江陽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洛景,說“95年那件事會不會另有隱情,有什么人在故意挑撥”
雖然在他夢境中似乎是人類先動手試圖抓捕他,但江陽那時太驚慌了,而且夢境也模糊不清,他其實記不太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動手的究竟是船上所有人,還是部分人,亦或者別的什么隱藏于漆黑雨夜的第三方勢力。
還有船只最后的沉沒與那股濃烈的血腥味,江陽不太確定船是不是自己在掙扎中弄沉的,但濃烈刺鼻的血腥味他卻記得很清楚,那么多人隨船只沉沒身死的話應該是溺亡,為什么會有那么重的血腥味呢
江陽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真相或許并非眾人認知中的那般,也并非他夢境里所呈現的那樣,無論是他還是當日趕來的另一艘船只上的人,所看見的或許都只是部分,而非整件事的全貌。
“但最后動手殺你的確實是陸時鳴。”洛景看著江陽,語氣有些冷,猶如要直白地挑破某種不該有的期待。
江陽頓時現出一抹失落,他這樣在意95年這件事的真相,其實就是想給陸時鳴找理由,他離開陸時鳴時是那樣決絕,頭也不回,還把陸時鳴家給拆了,但他當時也就是因為剛剛恢復記憶而太過激動,又正好撞上緝妖司的人來抓捕他,他一時驚慌,產生了一種時空的錯亂感,以為自己正置身于二十九年前的那個雨夜,所以才那樣兇地對陸時鳴吼。
冷靜下來后,江陽心里就冒出了許多的后悔,總想要為陸時鳴開脫,但洛景說得也沒錯,無論真相如何,最后對他動手,幾乎就要殺死他的,確實是陸時鳴無疑。
不過僅僅是這樣的話江陽看著洛景的神情,沒有把心里話說出口。
“95年的事我會調查,無論是誰想傷你,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洛景神態陰狠,但隨即又放緩神色,握住江陽的手說,“你現在不用想那么多,你剛剛回來,還有很多事沒記起,你先慢慢熟悉適應,其他的事我會處理。”
“嗯。”江陽應下了,他跟著洛景走了一段路,又想起一件事,問道,“我到底是怎么來的”
就像小孩子都喜歡問家長自己是從哪里來的一樣,江陽小時候也問過洛景類似的問題,而洛景給他的回答是從貝殼里長出來的,就像一顆珍珠一樣,所以江陽的小名是小珍珠,并且他還一度信以為真,以為自己真的是從貝殼里長出來的小龍。
當然,江陽現在知道了,貝殼里長不出龍,但他的來歷反而更撲朔迷離了,難不成敖宸真的是他的
“不是。”猶如猜到了江陽在想什么,洛景直接否定道,“敖宸沒有孩子,他根本沒有跟任何雌配過。”
聞言,江陽默了一瞬,他還是不太習慣妖族這種直白的說話方式,雖然他現在自己也不是人了,但這十九年間習得的一些人類習俗還是影響著他。
江陽“那我”
“珠子上長出來的。”洛景說。
江陽又是一默,片刻后努
力嚴肅起神情說“我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