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驟然抬頭,一股磅礴浩瀚的佛力,從天庭沖出,迎著頭頂而來的五根鐵柱而去。
射向無名天庭的鐵柱轟然炸開。
然而,另外四根巨柱以霸道的力量砸破無名的護體佛光,將無名的四肢狠狠地釘在地面上,金色的血液噴灑而出。
張達一步踏出,悄然浮現在無名身前,手中浮現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發出吸納之力,將無名噴灑而出金色血液收入玻璃瓶中。
趙天一、澹臺青冥、亞特蘭特、飛鼠如是效仿。
張達瞥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了的無名,意念一動,撤去“五柱鐵貫”,淡淡地說道:“走。”
五人身影一閃,沒入漫天黃沙之中。
……
天鴻凝視著看著五人,問道:“感覺如何?”
澹臺青寒沉吟道:“太弱了。”
天鴻笑了笑,說道:“并非無名太弱,而是冥界對無名的力量造成了壓制,且阿羅漢一身實力七成皆在阿羅漢金身。”
亞特蘭特皺眉道:“我不懂,放棄一生修為,就為了一把琴,真的值得嗎?”
天鴻轉首看著漫天黃沙,說道:“情之所鐘者,不懼生,不懼死,世間萬物,唯情不死。”
“這便是無名的執著。”
澹臺青寒冷聲道:“一個和尚學凡人談情說愛,不是取死之道嗎?”
張達腦海中忽而劃過段雨寒的身影,有感而發地說道:“佛陀弟子阿難出家前在道上見一少女,從此愛慕難舍。”
“佛祖問他:你有多喜歡那少女?”
“阿難回答:我愿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但求此少女從橋上走過……”
“佛不忌情,奈何阿羅漢心動了。”
趙天一收起黑色的羽翼,亦有所感地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情之所至,一往而深。”
“放下方的超脫。”
澹臺青寒清麗的眼眸掃過張達、趙天一、天鴻,懵懂道:“情之一字,真的有那么難纏嗎?”
亞特蘭特沉吟道:“在我們黑暗精靈一族,男女之間的交合,乃是最效率最低的繁衍途徑,我也不明白人類為何如此執著于男女關系。”
亞特蘭特頓了頓,說道:“所謂情,難道不是生物原始本能的快感嗎?”
“超脫生物原始本能,方的自我。”
天鴻微微一笑,看向飛鼠,問道:“飛鼠,你又有什么感想?”
飛鼠回憶道:“百年前,我還是人類的時候,確實癡迷那種感覺,但是自從我變成這幅樣子后,我已經記不清那種感覺了。”
天鴻沉吟道:“天人有五衰,凡人有五劫。”
“生、老、病、死、苦,乃凡人五劫。”
天鴻轉首看向澹臺青寒和亞特蘭特,說道:“你們遲早會經歷凡人五劫,到時候就會知道‘情’之一字,最是傷神。”
澹臺青寒鄭重地說道:“老師放心,阻我道者,殺。”
亞特蘭特殺氣四溢地說道:“殺。”
張達、趙天一、天鴻、飛鼠四人微微一笑,心里道:“果然還是太年輕。”
……
孟婆莊。
無名恢復靈力,緩步走入孟婆莊,“貧僧無名,拜見孟婆。”
……
澹臺青寒凝視著已經走進孟婆莊的無名,朝著天鴻問道:“老師,下面我們要做什么?”
天鴻凝視著八百里黃泉,說道:“你們有三百年時間根據《初級冥土架構百科全書》研究冥土構造,創造自己的冥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