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到底想讓我下山為誰算卦?”
張達帶著心中的疑問,不急不緩地走下了方寸山。
……
不遠處,一隊士卒正護衛著一名官員向著張達走來。
忽而,那名騎在白馬上的官員打量了一下張達身上的道袍,喊話道:“道長可知無名村怎么走?”
張達聞言,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官員,右手掐算,冥冥之中演算到這名官員有血光之災,說道:“大人,此去恐有血光之災。”
一旁的官差說道:“你這小道士怎么說話的?大人可是清遠府府尹,何人敢捋大人的虎須?”
府尹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小道長也是無心之言,還請小道長告知無名村的位置,本府重重有賞。”
張達思索了一會,說道:“府尹大人,可愿貧道為你演算一卦?”
府尹饒有興致地看著張達,說道:“你這小道士真有意思,若我不同意你的要求,你是否就不愿意帶我們去無名村了?”
張達笑了笑,說道:“是的。”
“無禮之徒。”侍衛長怒喝道:“你若是耽誤了大人娶親的時辰,我一定砍了你。”
張達瞇了瞇眼,銳利的眼眸凝視著府尹,一點也沒有退卻之意。
“小道長好膽魄。”府尹淡淡地說道:“你就算算本府今日去無名村所娶之人的名字?”
張達點了點頭,右手屈指掐算,忽而面色一變,冰冷而又銳利的眼眸凝視著府尹,冷冷地說道:“大人今日去無名村并不是娶親。”
府尹饒有興致地看著張達,說道:“小道長果然是世外高人,那你覺得我此行順不順?”
張達冷笑道:“今日,你們必死無疑。”
府尹瞇了瞇眼,陰冷的眼眸凝視著張達,說道:“小道長與我有仇。”
張達答非所問地自語道:“卦者不自卦,弟子領會了。”
張達面色一變,意念一動,一縷紅色的火焰虛空滋生,瞬息之間三十名官差連同府尹全部灰飛煙滅。
……
張達緩步向無名村走去,看著大紅花紫的無名村,靜靜地走到小嚴的家中,看著那個蓋著紅蓋頭的女孩,輕輕地說道:“好好地活著,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小嚴聞言,猛然掀開紅蓋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張達,說道:“張大哥,你是回來接我走的嗎?”
張達搖了搖頭,說道:“清遠府府尹心懷歹心,只想承一夜之歡,已經被我殺了,我會出面為你解決后顧之憂。”
張達頓了頓,說道:“愿你日后幸福。”
小嚴淚水止不住地下落,聲音嘶啞地說道:“張大哥,你在的時候,我等了你三年,你去修仙之后,我又等了你三年。”
小嚴緩緩地從大紅衣袖之中抽出一把剪刀,幽怨的眼眸凝視著張達,說道:“張大哥,我真的那么不堪入目嗎?難道我連成為你女人的資格都沒有嗎?”
張達冰冷的眼眸凝視著小嚴,意念一動,瞬息之間抹去小嚴腦海中關于張達的一切。
張達輕輕地將小嚴放在床上,轉身大步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有些事,自有定數。”
“有些事,早已了然于胸。”
“有些情,本就不可能。”
“我是主神,你只是凡人,門不當戶不對,勉強在一起,只不過是互相傷害。”
“更何況,我至始至終只是把你當做一個朋友罷了。”
……
張達悄無聲息地走了,順道去了一趟清遠府,將有關無名村的所有概念全部抹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