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猊遠沉默一會,然后嗤笑一聲“這你自己最明白。”
陳一七鼓了下臉頰,然后無奈搖頭“你這才軟著聲音說了幾句話啊”
他倒在床上閉上眼,止了話題“我先補會覺,今天我有事要做的。”
沉默一會陳一七又睜開眼“如果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去做就行,畢竟本質上這是你的身體。”
原本之前他所謂的可以壓制耶克莫多只是被配合著一直在演戲罷了。
陳猊遠平靜的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陳一七不甘心的又睜開眼,但他眼睛彎彎表情不見異常;“如果真有能徹底結束的那一天,阿遠可以去做演員,說不定能得獎。”
陳猊遠“”
哼,他就知道十七還在生氣。
不過陳一七這句話后就真沒再開口。陳猊遠等到他呼吸平穩就睜開雙眼坐了起來,然后他將床上收拾了一下,在拿到那塊鏡子的時候,陳猊遠停頓了一會然后對準自己。
這張臉他其實是覺得不怎么熟悉的。
他很少照鏡子,平常更是不拍照,所以有機會仔細看自己臉的時候,總覺得有些陌生。
但他并不討厭,而且很多時候他會借著陳一七的視線看向跟陳一七說話的人的眼睛。
他從那些眼睛里邊能夠看到這張臉另外的模樣。
明明是同一張臉,但就是十分不同。
陳猊遠表情冷酷的把鏡子放在一邊,然后過了一會他彎下腰捂住自己臉真沒用。
他是真沒用。
只沮喪了一會,陳猊遠又抬起了頭,他調整了一下自己表情,然后起身悄無聲息離開了房間。
瘋人院到處監控密布,但其實對大部分病人來說都沒什么用處。
于是朦朦朧朧的天色下,陳猊遠安靜的潛入了徐長伶辦公室。
他無聲來到徐長伶位置處,然后看向了她桌面那些凌亂的紙張,最后目光落在了一張寫著副院長字眼的紙上。
陳猊遠伸出手撥開了一點,然后仔細的看了起來。
陳一七一覺睡到了中午,他不是自己醒過來的,而是被寧源生敲窗叫醒的。
剛醒人還有點懵,陳一七茫然了幾秒鐘才判斷出那咚咚的聲音來源于窗外。
他爬起來剛拉開窗簾就被中午強烈的日光晃了眼,徹底睜開時又被扒拉在他窗戶上的寧源生給嚇了一跳。
陳一七飛快將窗戶打開,“源生你怎么不走門”
寧源生看他窗戶邊緣干凈便直接坐下,西裝褲壓出了褶皺,他揣著手“這樣更快。”
他瞥了眼陳一七房間里的垃圾桶,隱約可以看見一點血色“對了,你放門口的垃圾我早上順路給你扔了。”
“謝謝。”陳一七還有點沒醒神,他打著哈欠換衣服“你找我一塊去吃飯嗎”
寧源生嗯了一聲,然后他說“還有組長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