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聞淮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剛剛主動插在他鋼管上的喪尸嗎
于是聞淮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具尸體,急忙朝那邊走去,結果在柜腳處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發出了砰的一聲,東西被踢到了那具尸體旁。
聞淮一眼看去就看出了那應當是老師的工牌。
他走過去撿起搭在喪尸手邊的牌子,上面寫著高旸青。
工牌的帶子已經斷了,上面還沾著血跡,聞淮拿著工牌想對照一下喪尸的臉,視線卻不經意地瞥到了喪尸的手腕。
喪尸的手腕處有一道格外明顯的勒痕,他趕緊查看了另外一只手,也有,還十分明顯,血肉外翻,似乎能看到里邊的森森白骨,聞淮微微皺起眉頭,可見這勒得有多用力,總不能說是自己勒的吧。
聞淮瞟了眼對方被鋼管戳破腦袋的臉,高旸青無誤了。
可是他記得這喪尸分明是猛地朝他撲來,猝不及防的那種,來的方向似乎就是工牌掉落的那個位置,而那時候江知野不也是在書架后的嗎,那么問題來了
聞淮猛地抬頭看向斜前方的江知野。
暖色的燈光照在對方慘白的臉上,江知野好似有些怕喪尸,不敢過來,見聞淮突然看著自己就壓低聲音輕輕問道“怎么了嗎”
聞淮喉嚨一滾,問道“你知道剛剛喪尸是從哪出來的嗎”
聞言江知野停頓了半秒,很快就朝聞淮道歉了,清淺的聲音帶著不安,一雙眸子漂亮的眸子里也是慌亂和自責。
“對不起聞淮,我剛才沒注意到你的到來,也沒法提醒你這里有喪尸,我”
江知野講到這兒就轉了口,聲音低低悶悶的“其實那喪尸是被我關進那道小門里的。”
說著指了指離他不遠的地方,聞淮順著看了過去,的確有一個單獨的隔間,此時隔間的門大敞著。
聞淮聽著江知野繼續解釋。
“我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到他,不過他的手不知被誰綁住了,所以我對付他也就沒這么難,可是我不敢殺喪尸,只好想辦法把他引進那件屋子然后把他關在里邊,沒想到差點害了你”
江知野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自責極了,就連捏著文件袋的指尖都泛著白,聞淮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的語氣可能有點重了。
于是有些尷尬的放軟聲音道“這不關你的事,只是覺得這喪尸太奇怪了。”
“怎么了”
“就”
聞淮剛張嘴說了一個字就沒再繼續講了,他覺得沒必要,萬一又嚇到了江知野,而且江知野也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說不定就是高旸青在撞開門后,走到書架邊掙斷了工牌帶,而且江知野剛剛躲著的地方也是個視覺盲區,加之他當時動靜大,喪尸朝他撲來也合情合理。
看著江知野不安的模樣,聞淮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他剛剛居然有一點點懷疑江知野,一想到今早江知野還放廣播救過他,聞淮心里剛冒出來的愧疚就被無線放大,便開始找補。
他咽了口口水,有些干巴巴的不自然道“要不,你等我一會兒,很快的,我送你回去。”
倘若今晚找不到,那他明天再來,反正這幾日他都可以待在學校。
江知野聽到這句話,藏在身后的手微微一滯,把玩著的小刀安安靜靜躺在手心。
他斂眸壓下了眼底的淡漠,看著聞淮手上的工牌,江知野的視線落在了掛繩被切割得整整齊齊的地方,最后他又將視線挪回聞淮滿是鄭重的臉上,此時眉眼已經掛上溫柔的笑意,他微張口輕輕應了一聲。
聞淮發現江知野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后,頓時松了口氣,他蹲下身,忍著身心的不適去搜高旸青的身,發現沒什么東西后便轉向辦公桌片區找其他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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