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后面,祁淵的聲音越來越輕,也越來越慢,本就凌冽的雙眼,此時透著一股狠勁兒,宛若一匹嗜血的狼,要將覬覦自己獵物的敵人撕碎。
聞淮微微一怔,
,
眼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祁淵,你是不是有病。”
祁淵攤開雙手,瞬間收斂了情緒,毫不在意笑道“是有病,而且病得不清,藥一旦停了,下一秒就會直接死掉的那種。”
聞淮知道祁淵說的是什么,他懶得跟祁淵廢話,直接大力將人請了出去,直接毫不留情地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真不知道對方腦補些什么,就離譜。
而門外的祁淵在門關上的那瞬間臉色驟然蒼白,額頭的汗不停地往外冒,他看了眼身后緊閉的門,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就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祁淵一走,聞淮立馬拿起了耳麥,沒一會兒里邊就傳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金說,你剛剛犯病了。”
祁淵沒有說話,他盡量克制著自己的呼吸,他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手彎,等待著丹瀛的藥劑注射。
丹瀛看到祁淵這幅模樣,微微嘆了口氣,他拿著試劑朝祁淵的靜脈注射下去。
“現在真的越來越頻繁了,這就是這藥最大的副作用,又不能停。”說到這兒他頓了下,“至于克制的解藥我已經努力在弄了,畢竟我自己也需要,只是現在藥物匱乏,我說的那些藥需要你抓緊時間找來,畢竟越拖越嚴重。”
祁淵知道丹瀛更多是為了他自己著想,畢竟丹瀛前段時間也被迫注射了堤豐,這時間拖得越長對身體造成的的損害更大,只是現在他也想得到解藥,以前可能無所謂,只是現在遇到了聞淮,活著似乎也有意義了不少。
“好。”
此時的祁淵說話的語氣已經恢復平穩,他收回了手,就聽到丹瀛開口道“聽說你今天把柏克基地的人帶到了工廠,想必江知野也在吧,如果沒必要的話你就不要喚我過來。”
說著將另外半管試劑遞給了祁淵“應急的話用這個。”
看著這半管試劑,祁淵嘴角嘲諷的一勾,他們倆從始至終都只是為了個人利益的合作伙伴。
他接過試劑,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和江知野什么關系。”
而在另一端的聞淮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微微一愣,丹瀛認識江知野
他下意識將耳麥往耳朵里按了按,凝心聚神地聽丹瀛的回答。
然而耳麥里很快傳來了丹瀛沒什么感情波動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沒什么我就先走了。”
很快就是一陣關門聲,聞淮趕緊起身將耳朵貼在門上,他這扇門隔音效果比不上祁淵辦公室的,所以在察覺到有人往自己的門前經過時,聞淮悄悄拉開了一條門縫,就看到了丹瀛的身影,他在確定周邊沒有多余的人后,趕緊跟了上去。
聞淮小心翼翼地跟著丹瀛,本想跟著到丹瀛的藏身之地在動手,結果跟到一個轉角處,聞淮發現人居然沒在了,等他回過身的時候,發現丹瀛就站在他身后。
對方顯然也沒意識到會是他,微微皺起
了眉頭。
聞淮一邊盯著丹瀛,一邊用余光觀察丹瀛藏在身后的手,畢竟上次他大意,就是這樣著了丹瀛的當。
只是這次丹瀛沒想到,聞淮手里也有東西,而且聞淮的速度和力量遠遠超過他。
聞淮不敢弄出大的響聲,怕引來人,他眼疾手快將提前準備好的吐真劑直接注入丹瀛的肩頸處。
很快丹瀛的視線就開始變得模糊,眼神逐漸渙散了起來,聞淮就知道吐真劑起效了,他必須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審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