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玩偶運轉而起,方燃知閉緊嘴巴,沒再問好不好看。反正他向來會自夸,從不會吝嗇覺得自己不好,否則就沒有自信引惑先生了,所以肯定是好看的。
“只只。”陸霽行喊他。
方燃知應“嗯。”
“去窗邊,我看看家里的雨有多大,把手機立起來,照你全身,”陸霽行道,“別開窗,拉開窗簾就行,別淋到你。”
方燃知乖巧道“好。”
他先把藍牙耳機從床頭柜拿過來戴上,以能更好地和陸霽行交流,隨即尋到離窗邊不遠的放盆栽的置架立手機,小步挪到窗邊拉開窗簾,剛睡醒似的,走姿別扭。
稍微把窗戶打開一條很小的縫隙,本被隔絕在外的大雨聲頓時迅猛地鉆進耳朵,震響,冷汽接觸到皮膚,方燃知往旁邊躲了頓,怕被掩蓋音色,說話聲音大了些“先生,你聽見了嗎”
“看見了,”陸霽行牛頭不對馬嘴地回,隨后深覺自己像個傻缺,揉額啞聲說道,“趕緊把窗戶關上,冷。”
惟一的小縫隙緊閉,臥室猛然重歸靜謐,有瞬間方燃知覺得他只聽到了嗡嗡嗡的震動。
陸霽行低喊道“只只。”
方燃知回首看手機,在溫暖的臥室,他頎長的身影被如數包裹在燈光中,點了漆的黑眼睛無辜純情“嗯”
接下來的話不應該說,會顯得越界,陸霽行沒想到,他的自制力有一天會這么的匱乏,明知不能言出,卻仍然道“我想在你的紫荊別墅里裝攝像頭。”
身為送了別墅的金主,他完全不必詢問情人的意見,想裝就裝,陸霽行也深知自己沒那么的高尚。他的正人君子之行,早在找方燃知簽訂協議時便已踏錯。
一步錯,步步錯,一步得到情念,就步步淪陷。
深色的薄毛衣垂搭至方燃知大腿,堪堪露出底下短褲的正面的白邊,毛絨的狐貍尾巴一下一下地掃過他大腿后的肌膚,方燃知嫌癢虛抓了好幾次,白襪收束小腿,線條流暢到幾近完美,陸霽行只覺有什么東西,正在一步一步蠶食他的理智。
仿若可以,陸霽行一點也不想支持方燃知的事業。
娛樂行業能看到方燃知的人還是太多了。
覬覦他的人肯定也有很多。
兩個人眼下沒在一起,方燃知又站在兩米外,此時走過去也瞧不清陸霽行的眼神,無法分辨他的情緒,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方燃知因為陸霽行的話,心臟不受控地跳騰鼓噪,他似乎察覺到了野獸般的雄性對伴侶的占有欲,竟很受用。
遲遲得不到應和,陸霽行抿唇,想法真的攜了野獸的原始掠奪性。他想,這只是他將方燃知徹底“據為己有”的第一步,如果只只拒絕他,他當然還有其他的辦法把他鎖著。
這時,方燃知按捺不聽話的心跳,提醒自己別妄想太多,卻又想聽對方多說點,便有些不解地輕聲問道“先生,在別墅里裝攝像頭干什么啊。”
紫荊別墅里的主人,沒養貓貓狗狗,他和金主也沒孩子,完全沒必要裝監控。所以在好像不需要的情況下還要裝這個,就總顯得有點變態。
陸霽行也意識到了,無聲莞爾,淺笑,沒找任何借口,供認不諱道“查崗,監視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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