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霽行應允,“我晚點再打給你。
電話掛斷后,陸霽行垂眸摩挲了會兒手機屏幕,確定方燃知沒再發消息過來,這才抬眼直視傅文。
又被他這樣盯著,傅文怕了他了,舉手投降,辯解“我給他發那張圖片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逗逗他而已。他不會這么不經逗吧
不經逗的是我,傻逼。
陸霽行冷臉口吐惡言,傅文果真傻逼似的愣在原地,繼而不可思議“你他媽因為他都這么接地氣了傻逼都能罵了
“他如果誤會了,自己胡思亂想,又不敢過來問我,我連解釋都找不到地方,”陸霽行臉色沉得能滴墨,根本沒想著顧發小情面,傅文,你應該慶幸他來問我了,不然我真會宰了你。
就像是第一次才認識這位從小的朋友似的,傅文雙眼探照燈似的盯著陸霽行,蹙起眉頭。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脫了軌出了問題。
電話響了,是張程。陸霽行接聽,簡短道“老位置。”
張程道“是。”
陸霽行不遠萬里來德國,還帶了張特助,是真有工作,這邊有產業。不過之前都是陸賀沖在管,近幾年公司股份全到了陸霽行手上。
他可不是來給陸賀沖慶祝什么六十六大壽,只是時間趕巧了而已,要不是昨天傅文像往年那樣問他,今年該送陸叔什么賀壽禮物,陸霽行根本就不記得陸賀沖的生日。
父子倆的關系之前沒有這么差,大約六年前,陸霽行還能想起在這個時間,主動來德國吃頓便飯,近年是一次也記不起了。
但傅文每年都
會向他取經送什么禮物,兩家離得近,又時常有商業來往,雙方父母是看著彼此的孩子長大成人的。
長輩生日時,彼此自然也會在場。
在傅文的勸說下,陸霽行左右權衡,覺得人都在這兒了,來趟莊園也沒什么,就是沒想到陸賀沖還給他備了這么份大禮,自取其辱。
“霽行,不至于吧,”傅文不知道陸霽行和他爸關系為什么越來越差,聽到他要第二次因為方燃知宰了自己,苦笑,“我很罪大惡極”
陸霽行說道娛樂圈那么多人,你招惹的還少招惹誰都行,離他遠點。傅文唇角抿成直線,無言地盯著陸霽行。
勞倫士汽車映入眼簾,拐彎上了兩人站著的這條路。陸霽行目光看向勞倫士,最后說“你平常花樣多,私生活亂,我不勸你,自己注意好身體就行,最好每年去體檢兩次。但是別跟我愛人聊太多,不要帶壞他。
他明天還要跟合作方再詳談合同,沒時間在這里逗留。
晚上回去果然又打給了方燃知,和他隨便聊聊,玩到半夜。要不是方燃知說明天早上有工作,要拍內封,陸霽行還不一定會放過他。
大
雜志拍攝結束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這期的內頁需要清矜感,品牌方給方燃知準備的幾套西裝都很有高貴的質感。臉上還化了淡妝,主要修飾了些眼睛。
方燃知的眼尾略長,眼珠漆得宛若黑葡萄,睫毛濃密,因此看人時,首先會顯得乖,盯久了又覺得釣。
化妝師用冷色調的眼影點綴暈染,軟和的毛刷力度很輕,顏色上得不多,但方燃知再抬起眼瞼用平常眼神看過來時,那種乖順的感覺直被沖散了大半,多了一股睥睨的冷清。
攝像師很滿意,說“方老師,再給我一個剛才的眼神。”
對,很好。
就盡情蔑視我好,可以,保持兩秒鐘。
方老師,辛苦了。
拍攝很順利,攝影師平日最喜歡和這樣的藝人合作,想要什么對方都能t到,立馬就能給出該有的鏡頭感。
方燃知和眾人同道辛苦,并讓吳至把提前買來的奶茶給了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自己先去換衣服了,以防不小
心把品牌方的衣服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