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狠狠掌住方燃知的后頸揉捏,大貓教訓不聽話還搗蛋的幼患那般兇,方燃知嗚咽兩聲,顫抖著瑟縮肩頸。陸霽行態度強勢,將大度貫徹到底“不介意。”
指腹按壓在兩邊頸側,隱隱摩挲,方燃知覺得血脈被壓制住了,額頭磕在陸霽行肩頭,悶聲回答“噢。”
答完不甘心,又問“那以后還用和您解釋嗎”
真是反了天了,有緋聞就算了,還敢不主動報備。
陸霽行目光暗沉地鎖定方燃知的面孔,真想往深處探究,仔細看看他腦袋瓜里到底都在想什么,怎么這么沒良心。陸姓金主咬牙,平靜道“不用。”
真的不介意他有沒有緋聞這件事,也真的不用解釋,方燃知灰心了,不吭聲。他趴在陸霽行頸窩里安靜,沒消片刻卻突然耍小性子,“嗷嗚”地張嘴,一口咬在陸霽行脖子上。
還挺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陸霽行把他的小情人怎么了,竟然發脾氣咬
人。
平穩地等了須臾,方燃知牙齒不癢了,松口。陸霽行頸邊登時多了一排淺顯的牙印和緋紅的顏色,先生明天還要去公司上班,方燃知理智回來了,趕緊湊上去親了親,心虛地說道“對不起,沒咬疼你吧。
“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陸霽行啞聲說,掐住他的下巴吻上去,隨即唇挪到方燃知耳邊,低聲道,“別氣我了。”
后面還有一句,方燃知呼吸微屏,面紅耳赤,淚眼模糊,老實地再不敢鬧脾氣。
前不久滅掉的手機鈴聲此時又響起來,防止是公司有什么重要事務,陸霽行想起自己掌握著無數人的飯碗,走過去看了眼是誰,隨后放心地回來,沒接,繼續跟方燃知聊天“只只。”后者被他來來回回地抱著走路很不好受,“嗯。”
陸霽行問他“在進娛樂圈之前,你有見過卓輕邈嗎”
只是同所大學畢業而已,這點東西還是愛扒明星料的網友扒出來的,除了對方的作品,方燃知腦中沒有和卓輕邈相關的更多場面,搖頭說“沒有啊。”
陸霽行沉默,可姓卓的和只只,明明來自同一所福利院。
先生,怎么了嘛方燃知問道。
其實并沒有怎么,也找不出具體奇怪在何處,陸霽行喜怒不形于色,心中卻有好惡的秤。對卓輕邈這個人倒談不上不喜歡,而是行吧,陸霽行還挺煩他的。陸霽行自我承認地想。任何一個男人,在伴侶周圍發現疑似示好的異性或同性,都會在意警惕的。陸霽行說“離他遠點。”
他們本來也沒離多近啊,方燃知些許莫名,但神志卻失去了繼續思考的能力,一團漿糊。藏藍色的薄毛衣的衣擺,與從背后看是黑色的短褲,都染了億攤的白啄。陸霽行溫柔地觸碰方燃知的后頸,偶爾捏捏他的耳垂,揉揉他的后腦勺,說些好聽的哄孩子的話,方燃知淪陷在大家長的絕對掌控的魅力中,很快沉睡。
大
這次的氣象總算爭氣,報準了,早上七點就有縷金線撕裂陰沉了幾天的蒼穹,泄露在人世。
薄被蓋在兩人身上,陸霽行從后面抱著方燃知沒起身,沒下床。雖然知道方燃知根本不會輕易醒來,但他拿手機的動作仍然很輕,怕吵醒他讓他安心睡。
他接聽夜里打過來好幾通的電話,音色很低
“干什么”
你他媽七點才接傅文無語,這時差倒得也太厲害了吧,不過連夜飛回國而已,你竟然睡這么死
陸霽行覺得他腦子是真的有病,不靠錢財,十幾年才在娛樂圈站穩腳跟是有原因的“你以為我回來倒時差
傅文
“你在你小情人那兒”
陸霽行沒回答,示以默認。
傅文麻木你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