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胳膊些微僵硬,但沒掙脫,隨后還立馬抓住他的手牽好,恢復自然。
陸霽行熟悉方燃知,自然能感覺到,垂眸問道“怕”
“”方燃知搖頭,“不怕的。”
“那你躲什么”
為了驗證他的話不對,方燃知即刻貼緊,半邊身子都快擠進陸霽行的懷里“要工作,只是擔心,先生沒勁興,還
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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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霽行坦言。而后靜默出片刻,又道“抱歉,是我兇了。”
他安撫地將大手放在方燃知后腦勺,掌根蹭到后脖頸,隔著高領襯衫都能感到溫暖,熱。方燃知回想起被掌控的觸覺,硬忍住才沒縮脖子,仰臉踮腳親陸霽行的下巴“剛開始的時候有點疼。”他從不吝嗇主動向喜歡的人展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如果示弱能得到垂憐,讓陸霽行也喜歡他,那方燃知每天都可以做個小可憐。
果然,在并沒有指責意味的控訴中,陸霽行再次道歉“是我不好了,對不起。”
方燃知仰臉笑“先生不生氣了就好。”
兩人自別墅前分別,路虎在前面開,雷克薩斯在后面跟。
場景像極了兩天前,吳至說雷克薩斯眼熟的時候,沒成想這么快就知道且見到了車主,傻眼倆小時。
這段時間吳至福至心靈,沒問發生了什么,從方燃知上車他就目不斜視地開車,憋著裝聾作啞。
可人的腦子實在不聽使,控制不住總是透過后視鏡往后瞟的眼睛。
“別看了吳哥,想問什么你可以問,”方燃知低聲說,“但也不要問太多,我不會說的。”
給出了權利,但不多,他自己也知道這樣很奇怪,說話都沒什么底氣。
“我的知啊,你跟陸總到底是什么關系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勾搭前我在哪兒為什么我一次都沒發現過”
吳至可不管奇不奇,又怪不怪,把“好奇”與“驚疑”,以及各種能表達震撼的情緒印在光潔的腦門上,連珠炮似的問道。
方燃知腦袋都大了,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而且他也不擅長說謊,匆匆說了句“我在和陸先生談對象。”便閉口不再言。
答完話他的心臟就砰砰砰地震響。
和先生談戀愛這件事情只是想想就好讓人開心啊,好像他們真的在談一樣,而且這個說法還是陸霽行允許的,更開心了。
被欺負時他全身心都在顧忌陸霽行的情緒,做不到細想,如今思想得到獨處,方燃知就再抑制不住狂奔向愛情的心。他放肆地做出假設,先生現在是不是真的有點喜歡他了,不然不會允許他這么向吳至介紹的吧
開機宴地點在酒店頂層,陸霽行的產業,那幢很難約到位置的hitehyacths酒店頂樓。
方燃知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的。
雷克薩斯看著路虎車開進酒店的車庫,才拐彎朝能直達公司的道路行駛前進。
張程在下午一點半收到自家老板的消息時正在吃午飯,陸霽行說讓他去紫荊高檔小區接他。
去就去吧,反正這種事他常干,正常。
直到在別墅外面遇見半開著車窗,坐在駕駛座疑似懷疑人生的吳至,張程
就不覺得正常了。
打了兩年的“地道戰”
,為了老板與他情人的秘密,張程雖有疑惑,直覺吳至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身體本能卻還是立馬把車開往別處,勢必不讓吳至瞧見自己,一直在別墅外緩慢繞圈,等吳至走了再開進去。
但吳至就是不走。
不僅不走,在雷克薩斯轉了第三圈后,他下車攔截,像個碰瓷的大壞蛋,逼停張程的車,確認道“這是陸總的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