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至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離得遠聽不見,但我覺得他們離得很近,陸總您看看。
自從吳至撞破自家藝人與老板的“奸情”,陸霽行又明目張膽地添加他的微信,讓他隨時報備情況。吳至便真的做到了,只要方燃知身邊有人,就會立馬告訴陸霽行。
陸霽行知道行涯劇組在共用演員們的房車,也知道卓輕邈與簡言,休息時會去方燃知的房車吹冷氣避暑。
圖片里方燃知跟卓輕邈一前一后地下車,稍落半步的卓輕邈抓住方燃知的袖子,湊近與他說著什么話,一雙眼睛幾乎釘在方燃知的臉上。
而方燃知對于他的接近沒有拒絕舉動,還抬眸聽他講下去。
“哇,”傅文說,“你的地下戀對象要甩了你換人了”
“叮。”手機屏幕被按滅的音效極其短促。
在機場周遭的行人交流、行李箱滾輪,以及各種各樣的嘈雜音中,陸霽行就只聽見了這道被自己反應巨大而制造出的淺音。
落在他耳中仿若驚天轟雷。
怎么能有一張照片的內容會刺眼成這樣,陸霽行第一次惡毒地想,他就應該封殺掉卓輕邈。
“你他媽能不能閉嘴。”半晌過去,陸霽行突然冷厲地遷怒于人,聲調沉得可怖。
傅文可高興了,嘲諷無差別攻擊,幸災樂禍地道“罵人概率直線上升,真棒啊霽行。”
“我真的很想知道,好奇死了,方燃知到底把你當了誰的替身啊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多嘴說出去。”
手機重新解鎖,陸霽行沒回復吳至,擺弄三分鐘后,他起
身朝登機口去,說“我剛才讓張程告訴了你的4對象,你來德國了,另外,我還會把你以后的蹤跡讓張程告訴他。”
傅文愣住“”
傅文皺眉“”
傅文表情狂亂地收了放在行李箱上的雙腿,“騰”地憤怒站起來,破口大罵“陸霽行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就多余下了飛機看見你坐在這兒,還可高興地過來跟你說話,我他媽就是賤瑪德老子要跟你絕交,我現在就給方燃知打電話,說你壞話,說你畜牲不如,讓他這輩子都別看上你”
陸霽行額角青筋暴跳,折步原路返回。最后的話明顯觸了他的逆鱗,他要解決人。
傅文看他回來了氣勢先行弱了一半,接著轉身就跑,大行李箱的轱轆在地板上狂飛似的響。
幾乎要冒煙。
矯健的身影很快沒入人群消失不見,陸霽行頓在原地,拎出理智讓它繃著。
陸啟最近總是打他電話,鬼哭狼嚎地說有人想弄死他,求小叔救命。
在巴拿馬三年,陸啟學業搞完了,本來最近也要回國了,不過聽陸啟嚎得慘,陸霽行還是打算去看看。
真是前有替身,后有情敵。
兩天后,陸啟興高采烈地撥通了方燃知的電話,彼時國內天剛亮。
手機一響,方燃知的胸口下意識活過來砰砰地跳動,洗完臉都來不及擦干便小跑到客廳,待看到備注“小啟”,那股幾乎思念成疾的心跳失落地平緩下去。
他還以為是先生
“小啟。”
“燃哥燃哥燃哥,我跟你說我要回國了馬上就要登機,你等我,我回去找你玩”陸啟高興地幾乎跳腳。
方燃知眼睛微亮“好。”
簡單說了兩句,還沒放下手機,“嗡”地一聲震動,陸霽行的消息緊隨其后。
先生[愛心]我下午到機場,晚上過去找你。
方燃知倏地捏緊手機,看著那句“到機場”出神。
陸霽行果然又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