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意識到陸霽行有多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垂下的眼眸盯著方燃知晃動的腦袋,盡管幅度很小,但確實是他在搞小動作。
“怎么一直親我,”陸霽行隱忍著,覺得自己的大動脈都在叫囂說受不了,“很癢。”
剛玩三十秒就被無情抓包的方燃知“”
臥室到了,陸霽行把方燃知放下來讓他坐床沿,寬闊的脊背低矮下去,蹲著給他穿鞋。
“我”方燃知蜷了下腳丫子,覺得不好意思,片刻后又嘟嘟囔囔地說,“親你又不需要理由,先生也很愛親我。我,禮尚往來。”
“嗯,”陸霽行抬眸,“等用完晚飯再使勁親。”
明明是自下而上的視角,竟然也能有睥睨人的意味,掌權者的氣息獨特。
方燃知連忙拒絕說“這個就還是不了。”他苦瓜臉,“先生,您放過我吧。我真的會壞掉的。”
“多開發幾次就習慣了。”
“我不要。”
陸霽行沒跟他爭執,拍了拍他的大腿,站起身道“下樓吃飯,其他的事其他時候再說。”
睡前方燃知失了意識,但陸霽行抱著他去浴室洗漱、并清理過身體。現在方燃知又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跟著下樓了,全身上下只穿了那么一件寬松的黑色襯衣。
前后被折騰得紅種不堪,
不穿內酷反而更舒服,
少了摩擦。
兩個人剛到飯桌旁坐下,
陸霽行的手機就響了。
他先把擦拭干凈的銀筷遞到方燃知手上,才按了免提接聽。
不小心瞄見來電備注是“傅文”,方燃知以為傅導找陸霽行有私事,應該會不太方便,便下意識地想避開,但陸霽行全然沒這個意思。
不僅讓他安心吃飯,還讓他聽電話。方燃知糾結幾秒,覺得應該沒問題,他不是多嘴的人。
況且他都要和陸霽行領證結婚了,如果是他接電話,他也不會避開先生。
汪秋凡那個蛆蟲的除外。
“陸霽行你這個挨千刀的傻缺、智障”
電話甫一接通,傅文氣急敗壞的辱罵便毫無保留地傳出,方燃知都覺得如果他現在站在傅文面前,肯定會被噴滿臉的唾沫星子,驚得瞪圓了眼睛。
雖然只參加過傅文一檔展示自我的綜藝,和他有過一段極短暫的接觸,傅文性格傲慢說話不討喜,但他周身那種與生俱來的涵養絕對是有的,方燃知從不懷疑傅文出生在金字塔尖。
他怎么會有這么這么“兇狠”的一面,人設都崩了。
方燃知異常震驚,同時又不可抑制地浮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能把傅文逼瘋啊。
他豎起耳朵想聽后續,突然就專注了起來。
但陸霽行卻面無表情地掛了他的電話,非常果斷。
“”沒聽到是什么事,方燃知忍不住問,“先生,你不好奇,傅導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還行,”陸霽行神色淡然地說,“他會再打過來的。”
話落,手機鈴聲就真如陸霽行所說,重新響了起來,驚訝之余,方燃知在心中暗暗佩服,能這么了解,果然是發小。
“不準掛我電話”傅文怒吼出聲。
“勸你聲音小點,”陸霽行冷漠道,“不然拉黑你。”
“你他媽”傅文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聲音,音量真的變小了,但句句都在罵人,“陸霽行,虧我還把你當成我生命中最好的好兄弟,你竟然真的出賣我,真的把我的行蹤告訴了我那個什么什么傻逼4對象大哥你沒事沒毛病吧,我只是愛玩而已誰要跟他談感情啊。我不過就是說了你幾句,你瞅瞅你都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真是他媽老鐵樹三十年不知道開花,猛地一開花當場變成老孔雀,開著屏四處晃,騷死了,瑪德我做夢飛回去幾把給你剪掉信不信同歸于盡吧”
方燃知目瞪口呆,瞳孔震顫著看向陸霽行,眼里意味再明顯不過。
什么4
不會是他想的那種吧
傅文
跟別人玩4
“嘖。”陸霽行周身的冷氣迸現。
不堪入耳,饒是聽慣了傅文臟話的陸霽行這一刻都覺得受不了,顧忌著方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