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消失了。
連詞條都變成了灰的。
手段雷厲,決然。
卓輕邈拿手機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顫抖,他抬頭“陸總這是,不打算毀掉我了嗎”
“十幾分鐘的熱搜詞條,沒有全面發酵,雖然看到的人不會少,但我相信你和貴公司總有理由將這件事搪塞過去。”陸霽行速戰速決,“我能收手有兩個原因,一是不想讓劇組真的換掉你重找男一號,那樣只會浪費掉所有人的工作成果,我不想讓只只白忙活,二是你還罪不至死。不過有這次短暫的警告,你應該就懂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就在剛才,卓輕邈打拼下來的一切,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十一年的所有,差點就被陸霽行全毀了。
可他眼下,竟然想對這個男人說聲謝。
明明因為那十幾分鐘的熱搜詞條,留給他的就是一堆要收拾的爛攤子,但他就是感到了劫后余生一般的感覺。
“現在,刪視頻。”陸霽行說道。
卓輕邈一驚,條件反射地捏緊手機,脫口而出“你手上也有我的視頻。
”
陸霽行愿意與他談判“我們當著彼此的面刪除。”
如果前不久卓輕邈還以為陸霽行說手上有他的視頻,
只是在炸他,
那現在他是真的信了。
“有備份嗎”陸霽行問。
卓輕邈扯唇苦笑“我的私人物品,很多時候經紀人和助理都會保管,怎么敢備份。”
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設想,連放在手機上,他都設置了三道密碼鎖。
“我也沒備份,這個你可以放心。”陸霽行將視頻粉碎,讓卓輕邈看著,最后說,“我會時刻讓人盯著你,你想要名利,就好好地抓,不要把任何歪心思打到我愛人頭上。我的耐心只有這一次。”
待方燃知聽完導演講戲,回到鏡頭后,卓輕邈已經不在陸霽行旁邊,他頓覺輕松不少。
這就像一場多年的心病被解決了,哪怕只是暫時的,也能安穩不少。
接下來拍攝異常順利,沒有再被導演喊卡ng。
大半個小時后,方燃知結束一場戲,像公司普通員工那樣來到老板身前,出聲詢問道“陸總,我能坐在這里嗎”
陸霽行正在敲鍵盤,聞言手指微頓,古怪地抬眸看方燃知。
大概是覺得這個稱呼從只只嘴里說出來,體驗非常新奇。
方燃知不好意思,說“在劇組呢”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環顧四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離他們的位置很遠,這是成任飛專門為陸霽行這個投資者劃分出的清凈之地。
陸霽行不避諱,回答“當然能坐。你想坐我腿上,還是坐我腰上”
“”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坐腿坐腰的,這不就是騎
方燃知瞪陸霽行,耳朵尖泛起粉紅,隨后立馬瞄看周圍。
發現沒人他上前半步,以背對整個片場的姿事,大力地捂住陸霽行的嘴巴“先生,在片場呢,你你不要,亂說話。”
他沒注意手勢,小半個手掌還遮住了陸霽行的鼻子。
陸霽行伸出大手扣住方燃知的腕,輕而易舉地扒拉下來,解救自己“別謀殺親夫。”
這下,方燃知的兩只耳朵全紅了。
怕再待下去會“破防”,他轉身就走。
寬大的古裝廣袖及時被陸霽行隱晦地抓住“不逗你了,別生氣。只只寶寶,不要走,待在我這里吧。”
方燃知便又頓住腳,拿著劇本坐下,非常地沒有氣性。
劇組其他人看到也沒關系。
反正剛開始,成任飛就說了讓方燃知替他招待下自家老板。
他們兩個坐得不遠不近,并排,方燃知能看到陸霽行在處理郵件。
接下來的戲份他已經摸清楚了狀態,此時便想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