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聲。
“嘁,差十歲呢,本來就是他老牛吃嫩草,”陸啟道,“哥你以后拍戲的時候,多找幾個好看、年齡相仿的小鮮肉合作,再鬧幾出緋聞,我小叔肯定能氣死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繞梁不絕,只要想想就開心。
陸霽行氣不氣死不知道,反正方燃知肯定會被糙死。方燃知非常識時務,虛弱地對陸啟笑了下,再次拜托他“小啟你消停會兒叭,真的別說了。”
“哈哈哈哈到時候你左邊摟一個,右邊抱一個,等你事業穩定了就把我小叔甩了”
“是嗎”有人問道。
從小就叛逆,還致力于氣陸霽行的陸啟想想就興奮,天天挨打都不長記性,聞聲下意識地點頭,愉快地回答“是啊。”
隨后笑聲停了。
寂靜片刻,陸啟僵硬著脖子回頭。
陸霽行站在他身后。
面無表情。
方燃知早已經躲去了十萬八千里遠,面對墻壁,仰臉看天花板,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真的看不見我,跟我沒關系跟我沒關系真的跟我沒關系”
陸啟正色“小叔,我就是開個玩笑,說著玩兒,你肯定不會跟我計較吧”
“會。”陸霽行冷然,“我年紀大,開不起玩笑。”
“
”
陸霽行何止是計較,
他還異常地在意陸啟跟方燃知說的話。
事業穩定了就甩了他
他們年齡相差十歲,
方燃知和跟他年齡相仿的更般配
放、屁。
方燃知要是敢甩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出紫荊別墅。
暗室就是為他打造的。
二十分鐘后,晚上七點,窗外的天全黑了,夜色濃重,陸啟這才有功夫奮力“爬”向餐桌的座位,拿筷子吃飯。
被練的手差點抬不起來。
幸虧這是包廂,沒外人,不然真是把臉面全丟盡,想自鯊。
以后再也不嘴賤了,陸啟生無可戀地暗暗發誓。
前段時間因為嘴賤,被郁臣扒了衣服,差點死今天因為嘴賤,被陸霽行揚手抬腳狠揍,差點缺胳膊斷腿。
人生那么黑暗。
還是不嘴賤的好。
方燃知心疼地給他夾菜,小聲地勸道“多補補腦。”
陸啟“”
進包廂前陸霽行接到的是張程的電話。
晚上七點二十分,某破爛小區的三樓最左邊,房間亮著泛黃的燈光。
一道人影投在窗戶上面,腳步踉蹌著連連后退。
仿佛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東西。
但他眼前不是鬼也不是怪。
只是人而已。
四個高大的成年男性的身影出現在汪秋凡家中,逼近他。
其中有三張面孔,汪秋凡是認識的。
上次在市重點高中外面,尾隨汪如楊的三個男人。
“你們你們干什么”汪秋凡臉色煞白,看著這些人突然闖進來,半句話也不說。
可他們的眼神非常可怕。
很冷。
“你們誰啊到底到底想干什么”汪秋凡又問了一遍。
仍然沒有人理他。
這就像一場心理與精神上的拉鋸戰,汪秋凡不認識他們,但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報復自己的。
不然那個發匿名彩信的人也不會每時每刻,都在向他實時說明汪如楊現在做什么,汪茹月又在做什么。
將監視的情形透露得明明白白。
十幾分鐘過去,沒有一個人理汪秋凡。
只是和他們空間同處,汪秋凡便覺得要窒息,冷汗狂流。
不消片刻便shi了衣服。
“你們到底想要讓我做什么就算要我懺悔,也總得開口說話吧,”汪秋凡驚恐的眼淚從眼尾流出來,雙腿發軟,四肢無力,恨不得想要跪下求饒,“求求你們說話吧,你們說話吧,我不知道你們想干什么,錢我已經還了,剩下的我會慢慢湊總得給我時間吧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