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方燃知醒了一次,被陸霽行喊起來的。
迷迷瞪瞪地簡單洗漱,張嘴吃飯,吃完繼續睡。
跟做夢似的。
臥室里的壁燈亮著,光線適中,方燃知的半張臉還藏在被子底下。
胳膊伸出,身體抻展,他伸了一個很大很長的懶腰,淚花從眼角溢出來,邊伸邊哼哼“腰疼腿疼手腕疼嗓子疼手指疼曉只只疼”
“全身上下沒好地方了,是不是”見他醒來,陸霽行停止收拾東西,走過來坐在床沿,似笑非笑地扒他被子,“給我檢查檢查,哪兒疼讓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哪里磕著碰著,腫了。”
“不用了”方燃知瞬時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蛹,笨拙緩慢地滾向一邊,身殘志堅,“也不是很疼,我好了。”
陸霽行莞爾輕笑。
布著一圈淡色青痕的手腕露出,指節把蛹狀的被子扒開,方燃知探出半個腦袋,看向陸霽行彎起眼眸“新的一天,也很愛老公。”
拇食指錯開“比心”
陸霽行安靜地注視了方燃知片刻。
隨即執起他的腕,垂首吻上比心的手指,低聲回應“新的一天,我很愛我的只只老婆。”
方燃知爬起來要抱他,眼睛卻率先掃到床邊的銀色行李箱。
里面的東西已經被收拾齊全了。
“先生,你要出差嗎”方燃知問道。
“不是我,”陸霽行捏了捏他的手指,“你有工作。”
“啊什么時候走啊”
“明天下午。”
“”
邀酸腿軟辟谷疼,方燃知呆滯,重新挺尸躺倒在床上,傻愣愣地慶幸說“幸好昨天分期付款了,不然我得爬著去工作”
陸霽行微怔,隨即難忍地輕笑出聲。
還敢笑,真過分,方燃知從被子里探出腳,自以為力氣很大地踹向他勁韌的腰側。
可陸霽行連動都沒動,還捉住他的腳踝摩挲踝骨,大尾巴狼裝好人道“怎么青了一圈,誰下手這么重,記得譴責他。”
怎么還敢這樣說方
燃知佯裝生氣,使力抽回自己的腳。
沒抽動。
算了。
他大半張臉埋在枕頭里,趴著裝尸體。
“寶寶,給你看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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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秋凡被抓起來了。”陸霽行說。
方燃知“撲騰”翻過身,黑眸里有些期冀,還有晶亮“什么時候呀”
陸霽行道“昨天。”
二言兩語地簡短說了下昨天熱搜的事,他把手機點開,讓方燃知看某段視頻“打碼了,但也能看出來。”
金屬棒球棒、高爾夫球桿將皮肉撕裂,有鮮血流出
炸碎人的二觀。
方燃知低呼一聲,嚇得忙捂住雙眼,拽住陸霽行的衣襟,小半個腦袋都躲進他的懷里。
兩秒后,指縫又忍不住張開露出睜著的眼睛,眼珠想看,又不敢看。
亂轉動,一直擺不正位置。
往常沒看過視頻,但有聽說過,方燃知好奇,又很懷疑,忍不住小聲問陸霽行”先生我聽別人說很多男生跟男生,在親,熱的時候都所以,真的會流血嗎”
那會好疼的吧。
陸霽行挑眉,回答道“不一定,技術好就不會。”
方燃知抬眸瞧向陸霽行。
耳根發熱,先生確實
陸霽行注意著他的情緒,觀察到方燃知泛紅的耳根,眼里含笑,自夸道“我技術好。”繼而各種甜膩稱呼輪番上陣地耍流氓,很不要臉地問,“只只,小朋友,乖寶寶老婆,我活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