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跟他聯系,但是跟陸啟透露了風聲。
陸啟不知真假,接聽完德國管家的電話,便撥給陸霽行打算跟他說。
誰知陰差陽錯中,錯過了。
陸賀沖已經在德國待了四十年,從未想過回來,陸啟覺得管家在說笑。
而且他爺爺突發腦梗,剛動完手術,醫院下達兩次病危通知書,怎么會允許他亂跑。
所以肯定是假的。
但是陸啟今天又接到了一通電話,說是陸賀沖到了國內,現在住在酒店里。
陸啟這才重新想起此事。
“”
陸賀沖已經在國內了。
他想干什么
現在又在哪里
恰巧此時,手機又響了。
面色冰冷中,陸霽行戾氣頗深地垂首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只只的經紀人。
用兩秒的時間收斂情緒,陸霽行接聽“怎么了”
“陸總,陸老就是您父親剛才過來找燃知,”吳至快速地道,“不知道具體說了什么,但是應該談得不太愉快,燃知挺不高興的。”
沒有將吳至的話聽完,陸霽行便豁然開朗,驀地明白了。
怪不得要回國。上次沒有做好他的思想工作,陸賀沖這次的目標當然得是方燃知。
他會對只只亂說話,以此毀掉陸霽行。
天氣預報似乎開始準了,天上飄落了幾片雪花。
很大朵。
應當是鵝毛大雪的架勢。
如果下得時間久些,就可以在院子里給只只堆個大雪人了。
電話不知何時終止,陸霽行忘了他跟吳至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大抵是“我知道了”吧。
他得去找只只,阻止他再跟陸賀沖見面。
陸霽行面目沉冷,轉身走出總裁辦,雷卡薩斯冒著滿目的雪白行駛向馬路。
真的是大雪。
來勢洶洶,不多時竟然影響了視野。
雨刮器運作個不停。
紅燈實施職責阻攔車輛,雷克薩斯被迫停下。
陸霽行想到他從德國回來的那天。
消毒水味濃重的醫院人來人往,許多人都在生病,許多人都在救命。
已脫離危險期的陸賀沖,戴著氧氣罩說要見他。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許陸賀沖也是。雖然他已經脫離危險期,但陸霽行仍然以他快死了看待他。
他走進病房,站在門口,并不靠近。
病床被搖起來,陸賀沖靠坐床頭,剛醒沒多久就要看書,太過虛弱幾乎在顫抖的手,拿了一本厚重的黑金表皮的法文圣經。
那本書比他的腦袋還大。
陸賀沖掀開書,道“你的情人叫方燃知,是吧”
短短一句話,便讓陸霽行知曉,沒有什么人之死其言善。
他感到很厭惡,一刻也不想多待,但走之前需要糾正“他是我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