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風向,陸霽行便自主地站到方燃知的斜前方,替他擋了大半的風吻。
方燃知牽住陸霽行的手,悄悄問“先生你冷嗎”
陸霽行悄悄回“不冷。”
暮色四合,不錯的天氣讓空氣清新,關闕突然說起了一個屬于“年輕人”的話題“小哥我快過21歲生日了,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發888的紅包”
方燃知認真記下“好。”
關闕又轉向陸霽行,眼巴巴地說道“哥鑒于你沒錢,你給我發666吧。”
“不發,”陸霽行眉目冷淡得比快天黑的溫度還低,“一毛都沒有。”
平常陸霽行給的紅包都有好多呢,關闕撅嘴“為什么”
“我不是二十歲了,”陸霽行非常排外地說,“跟你們有代溝,不懂你們年輕人過生日要發紅包的行為。”
關空又想要笑了,漏出了一個“噗”的音節,又被按住嘴巴的手心硬生生地堵回去。
“啊”關闕純真道,“你跟小哥有代溝嗎那平常你們怎么聊天啊這也能在一起嗎小哥你不嫌他年紀大嗎”
“”
“我沒有”方燃知急忙大聲地撇清,“我不嫌”
說完緊致地咬緊唇瓣,深覺自己今天要被這個表弟和這個留學生搞死。
“我、跟、他、沒、有、代溝,”陸霽行的臉色黑如鍋底,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跟你倒是有鴻溝”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媽呀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關空
捧著腹部,彎腰,是個肚子疼需要揉揉緩和的標準姿勢,“關闕你快閉嘴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關闕莫名其妙,篤定“不信。當初你追小哥時,我還給你提建議說讓你直接訂鉆戒呢”
全黑的勞倫士停在路邊的公共車位,陸霽行看也不看關闕一眼,紙袋推著方燃知的后背大步流星地往前,那架勢有一股生死不相往來的決絕。
好像等這次回國,陸霽行就能斷了在德國這邊的親戚關系
和關闕不同,留學男生今年過完年就要完成學業了,以后再想見方燃知,肯定難上加難。
粉絲心情還未平息,留學男生趕緊喊“燃知啊”
方燃知回頭,陸霽行同樣停下來,不友善地說“同學,我愛人結婚了和我。跟他保持點距離。”
“啊什么”留學男生震驚,“你們都結婚啦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不關注國內娛樂新聞,關闕又很少提陸霽行,留學男生的消息相當滯后。
他如遭雷擊似地呆滯,隨后面容傷心“偶像怎么就結婚了呢踏進婚姻的墳墓太早了”
儼然早已忘記對陸霽行有好感這件事,反而還因為關闕的表哥“玷污”了方燃知,心中升起一種必須愛屋及烏的失落心情。
陸霽行“。”
果然人人都覬覦他老婆。
就應該把只只關在家里只給自己看。
勞倫士在不超速的前提下瘋狂行駛前進,將關闕他們的臉牢牢甩在看不見的身后。
“寶寶,真是哪里都有你的粉絲。”陸霽行陰陽怪氣道。
方燃知聽出來了,說“又不是我讓”
陸霽行涼涼地瞟向副駕駛。
反擊的話音猝然中斷,方燃知不服,說道“霸權主義”
瞪圓的眼睛閃爍著愉悅的光彩,顯然對今天和關空關闕的見面覺得舒服。
陸霽行能怎么辦,他又不能真糙司只只,只好點頭莞爾,附和“你罵得對,誰讓我總是那么混蛋,而且還不會改。”
冬天冷冽蒼白,十字街的行人匆匆往來,與春暖花開的季節相比,生機感顯得薄弱。
勞倫士車廂中的景象卻別有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