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媚眼勾搭,沒有其他異樣的眼神。
感覺錯了吧。
“小傅,你又來了啊”
身邊的俊朗男人在沖天的音樂中朝傅文喊道。
傅文回神,做了個只有熟人調侃才會摸他胸口的動作,同樣喊回去“最近有新的小男孩兒過來這邊嗎”
男人看看他的手,眼神揶揄地喊“當然有”
傅文滿意點頭“等會兒給我看看”
男人比了個ok的手勢。
在舞池扭了幾分鐘,傅文想喝兩杯,去吧臺那邊招呼調酒師給他調一杯尼羅龍舌蘭。
傅文不愛待在半封閉的卡座或者密不透風的包廂,他就愛坐在吧臺,眼睛隨時盯著門口會進來什么人,出去什么人。碰到合眼緣的他會主動出擊,玩了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失利過。
卡座里有個男人站起身,朝吧臺這邊來了。傅文的眼睛突然定在他身上,毫不避諱地瞧著。
男人一身黑,工裝褲,高幫鞋,有種穿制服的帥氣,很有禁欲的氣質。傅文之前上過像他這樣高冷得不像話的男人,被弄哭的時候身軆顫抖,別提多帶勁。
這種人,襯衫扣子扣到脖頸最頂端,把自己裹得好像不能讓絲毫的皮膚見得天日,一旦被剝干凈,就像打開封印似的,搔得遙著辟谷留水。
男人在吧臺邊坐下,調酒師將傅文的尼羅龍舌蘭推給他,問男人“您要什么”
男人看了眼傅文,又看了眼他的酒,說“跟他一樣。”
gay吧舞池中央的嘈雜都遮不住男人冷冽的低沉嗓音,傅文抖了下腿,操,這嗓子特么有點兒太攻了吧哭起來的話
不過他也要喝龍舌蘭傅文挑眉,這種場合要喝和他一樣的酒重點是剛才這個男人是看著他和他的酒點的龍舌蘭,目的肯定純不到哪里去。
不過傅文沒說話。他還得再觀察觀察。
第一杯尼羅龍舌蘭很快做好推過來,男人接過抿了一口。
傅文說“好喝嗎”
男人側目,手指輕輕敲打著杯壁,好像他不是來喝酒的,而是在這里思考事情。
“還行。”男人說。
傅文笑了聲,道“我也覺得還行。”
“小傅”方才在舞池中央和傅文說話的男人,隔著一道卡座的距離喊。
傅文回首看去。這個姿勢讓他細膩纖長的后頸全部顯露在男人眼底,好像比白襯衫還要白。
傅文向遠處的人簡單做了個手勢,示意稍等。然后重新回身看著旁邊冷酷俊挺的男人,胳膊肘蹭著吧臺右挪,眼角眉梢都寫明了他對男人感興趣。
“做嗎”傅文緩慢地傾吐出兩個字,語調很輕,像把不常用的小扇子,頭一次扇風有點笨拙,僅帶起一絲微風,卻吹得人心里發癢。
男人眼神定如深海,沉著有力地說“做。”
開門見喜旗開得勝,今晚肯定是個無比美好的夜,傅文喜笑顏開,先報家門“我純1。”
男人道“我也是。”
傅文一秒變臉,表情非常嫌棄,好像浪費了自己寶貴的兩分鐘似的。
“那算了,做不了。”他看也不看男人一眼,轉身就走,毫不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