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目的地,
車停,
傅文冷聲道“自己找酒店住吧,滾下去。”
韓遷山指指前方“我家就在里面,繼續開。”
“”傅文扭頭道,“你特么拿我當司機”
韓遷山動手要解安全帶,不在意地說“你下車,我給你當司機。”
傅文重新啟動車子,邊往小區開邊罵罵咧咧。韓遷山笑了。
這處高檔小區的規格是一層兩戶,傅文在a市有三套房,在這兒常住,黃金地段出門方便。
二人下車,韓遷山亦步亦趨地跟著傅文。傅文皺眉“你干什么入室搶劫”
韓遷山抓住傅文胳膊,進電梯按樓層“我回家。”
傅文被拽得一踉蹌,下意識地傾向韓遷山,靠住他肩膀才站直。電梯光滑的內壁映出二人挨得極近的身形,傅文狐疑,眼珠子瞪著韓遷山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入室搶劫”的兇惡。
“叮”一聲,18樓抵達,正是傅文的家。接著他就看見韓遷山用指紋打開了對面的門。
傅文不愿相信“你住在這兒”
韓遷山應“嗯。”
“什么時候搬過來的”傅文常住這里,但并非每天住。此處算他半個家,和人玩傅文從不帶人回來。三個月前對面好像還是空的,沒有人住。
韓遷山“三個月前。”
傅文“”
別人回自己家,傅文再有滿腔怨恨,也都無處發泄。緊攥著手機摔門而入,留給背后的韓遷山一聲震響,仿佛在怒罵他。
手機的東西全在,沒有被人動過,傅文心情好了不少。
便是自這天開始,傅文的生活起了變化。
翌日早起,傅文要去監工綜藝的后期剪素材。這期的展示自我采取直播形式,播完需要剪輯再播,算作兩期綜藝錄播。
打開門,傅文便在門上看見一大捧火艷的玫瑰。花瓣上有露水,肯定是花店現摘的。玻璃紙被透明膠帶規矩整齊地粘在胡桃色的門板,給傅文展現心形。
數不清具體多少年,除了高中有個追求者天天往自己的桌兜塞各種花,沒抓到人是誰,從來都是傅文給別人送花。乍一看見不覺新奇,傅文只覺得驚悚。
對面同為胡桃木色的房門被拳頭“邦邦邦”敲響,韓遷山穿戴整齊地開門,看見傅文,沒看他懷里的花,問“怎么了”
玫瑰猛地遞到韓遷山眼睛底下,三十歲了還收花,傅文覺得臉皮掛不住“這是你送的”
韓遷山說“我一支一支親手挑的。”
“你有病吧”傅文把那束玫瑰拍向韓遷山胸口,花瓣簌簌地掉了幾片,“你在干什么”
韓遷山說“追求你。”
傅文“你還玩兒真的”
韓遷山皺眉“你以為這是玩笑”
昨晚與今日,和韓遷山
的每一次對話,傅文都想掐人中。礙眼的玫瑰物歸原主后,傅文提起車鑰匙就跑,幾天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