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蹭著地面躲韓遷山,說道“這都是誤會。”
韓遷山緩緩蹲下,輕而易舉地抓住傅文的腳踝往回拉。掙扎無果,傅文絕望地看著自己剛剛退出去的距離被填平,覺得韓遷山根本不是人,是惡鬼。
“你跟他做曖了嗎”韓遷山輕聲問。
“沒有”傅文胳膊舉起狂亂擺手,嗓子差點喊劈,急忙撇清關系說,“這個真的沒有,我們還沒來得及呢,他澡都沒洗完你就過來了,真沒有我們什么都沒做”
韓遷山大拇指來回摩挲傅文的踝骨,垂眸沉思,似是在考慮信還是不信。審判降臨前的時間最為難捱,傅文抽腳沒抽動,反被韓遷山攥得更緊,骨頭連著皮肉一起疼,后面便不敢再動了。
“你很遺憾嗎”韓遷山問道。
傅文搖頭,虛著聲音“不遺憾。”
韓遷山膝蓋觸地,前傾把傅文身體逼得后仰,直至難受地胳膊肘撐地,艱澀道“不用靠那么近也能說話,你離遠點兒。”
“呵,”韓遷山輕笑,意未達眼,“和別的男人可以嘴巴對嘴巴地親在一起,和我說話就要離遠點,你說你是不是找淦。”
“我不”
傅文突然騰空,被韓遷山提溜著拽起來,拉著朝浴室去。浴袍寬松,散了一大半,傅文腿上全是被皮帶抽打出的傷痕,此時微微宏腫,與未被波及的潔膩皮肉形成鮮明對比。韓遷山的步子大而快,傅文被迫前行,找不到身體的重心,踉踉蹌蹌跟著走。
“你干什么你走慢點兒韓遷山”傅文右腳拌左腳,差點栽在地上。
韓遷山眼疾手快地撈過傅文的腰,幾乎是拖抱著他來到浴室站在花灑下面。
“你特么干什嗯”
熱水奔流而下,韓遷山調了模式,讓花灑的水擰成一股,同時把傅文摜向墻壁胳膊橫著壓制住,捏緊傅文臉讓他張嘴,然后手持花灑柄把,水柱朝著傅文被迫張開的嘴巴噴過去,傅文嗆得閉眼,扭臉掙扎著劇烈咳嗽,又被韓遷山強勢地掰正,繼續洗嘴巴、洗舌頭。
傅文雙手無力地抓住韓遷山的手腕,做出推搡動作,后腦勺奮力地求生后退,咳嗽聲
不斷。
“你咳咳咳放開咳咳咳,你他媽的咳咳咳韓遷韓遷山我,糙你咳咳咳,祖宗十八咳咳咳,祖宗十八輩”
傅文眼睛被濺出的水珠迷得睜不開眼,喉嚨因為水柱而不停做出吞咽動作,溫水入喉引起疼中泛癢的激烈嗆咳。整個浴室都被傅文的咳嗽立體環繞,嗓子眼兒像被火燎著了,恨不得馬上咳血。
漫長的幾分鐘過去,金屬碰撞地板發出“咣當”
劇響,是韓遷山冷臉扔掉了花灑。
就在前一秒,傅文都覺得自己會窒息而死,如今重獲新生還有些不可置信的始料未及,來不及感受喜悅,低著頭比方才咳得更厲害。
前額的發全在滴水,黏在鬢邊垂在眉前,讓傅文有種破碎的狼狽,韓遷山直勾勾地看著,手掌壓住額頭將那些頭發如數往后攏去,露出傅文的美人尖。
“別人的味道,算勉強洗干凈了吧。”韓遷山低沉地說。
傅文后腦勺緊貼墻壁,用咳到嘶啞的嗓音道“你媽的韓遷山你有病。”
韓遷山莞爾一笑,隨后立即收起隱匿,說道“傅文,你要是再敢亂來,這么臟,被我抓到后就不是像現在這樣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