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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血流不止。紅色的液體從韓遷山指腹爭先恐后地涌出來,傅文瞧見皮肉與脂肪層裂開,隱隱可見白骨“你”
嗓子干啞幾近無聲,傅文發現自己在顫抖,手腳冰涼,渾身沒有力氣。韓遷山像徹頭徹尾的瘋子,為達目的,不惜自我傷害也要給傅文一個徹骨的警告。
韓遷山完好的手按著傅文膝蓋,看他面容慘白得厲害,象征性地輕撫兩下,傅文起了一腿雞皮疙瘩,想抽回來,又沒敢動。
受到極度驚嚇的生理性眼淚糊了傅文滿臉,韓遷山溫柔地拭去,在上面留下絲絲血痕。淚水與血液混合,傅文的臉登時像被紅色畫筆染花,變得滑稽可笑。
“我沒傷到你,”韓遷山開口說,“不可以害怕我。”
多么無理好笑的言論,傅文做不到不害怕,顫聲“你你這也叫,沒有傷害到我嗎”
韓遷山垂眸,輕輕摸了摸傅文的姓汽,阮得不像話,很低地笑了聲,說道“完好無損。”
傅文斂眉閉眼。雙手被銀色手銬別身后,他受驚過度,手掌勉強按著地板支撐身體以免四肢癱軟躺倒下去。韓遷山看了眼傅文身上留存的血跡,很漂亮,如果洗掉他還有點舍不得。
“這里的洗澡間能用嗎”
傅文沒抬眸“能。”
膝彎下抄過一條攀滿青筋的小臂,傅文身體繃緊,抗拒地被公主抱起來。
韓遷山問“哪邊”
傅文“左。”
韓遷山抬步往左走“你已經熟悉別人家里的構造了。”
傅文心中一緊“就算是住酒店,進去后也能立馬知道。”
韓遷山沒感情地哼笑“說得也對。”
踢開浴室門,韓遷山徑自朝里去,將傅文霜腿跨開的放在馬桶蓋上坐好,調試花灑水溫,覺得差不多了直接對準傅文腿堅姓汽,傅文兩條膝蓋下意識內扣想要并攏。
韓遷山問“怎么”
傅文怯懦“水水涼。”
韓遷山移開花灑,三十秒后再對準傅文,這次傅文沒有躲。
染有指印的血痕隨著水流沖洗干凈,接著韓遷山往自己的手心澆熱水,給傅文洗臉。來時沒帶換洗衣物,他過會兒要帶傅文走,衣服不能被水打濕。
帶有薄繭的手剮蹭著臉頰粗魯劃過,有點疼,傅文緊閉雙眼不敢抗議,任韓遷山侍弄。
家中地板收拾干凈,傅文穿戴整齊一切就緒,沒關嚴的客廳門外響起一道腳步聲,韓遷山神色冷漠,被盯的傅文身體頓僵。
他解釋“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流量小生剛進家門,就發現傅文和韓遷山肩并肩站在浴室門前,看樣子是要離開。奇怪的是傅文面容毫無血色,左手銬著銀色手銬,手銬另一邊則銬著臉色陰沉的男人右手
。
這場景比家里進了膽大包天的賊還驚悚,流量小生驚“傅先生”
“你回來了。那個”
傅文左手往身后藏,被韓遷山的右手拽出,叮里咣當一陣響,不敢再動,盡量淡然地組織措辭,“這兩天真是麻煩你了,剛剛我跟朋友聯系,讓他過來接我,正等你回來跟你說一聲。”
流量小生松口氣“好。”
韓遷山沒有問流量小生他們有沒有做,他只是相信傅文不敢在眼下這種情況欺騙自己。
晚上沒風,出來不算冷,傅文后背的冷汗消褪,頭腦清醒了些。韓遷山的車停在路邊,打開手銬先讓傅文上車,坐上駕駛座又重新銬上。
傅文說道“解開吧,不然開車不安”
韓遷山眼神射過來,傅文改口“好不解。就銬著吧。”
熟練車技單手就能開,韓遷山顯然屬于這類人,不過為防萬一,傅文還是舉起左手,方便韓遷山的右手能夠隨時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