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臣垂眸裝聾,沒動靜。
手掌悄悄捏緊成拳,陸啟咬牙用下巴指墻壁邊置物架“木玉露,抹尚重禁。”
郁臣無辜的眼睛迅速眨,失聰突然好了“哦哦。”
陸啟“哦你祖宗。”
郁臣“噢。”
陸啟“”
稍作努力,郁臣誠實“初不祛。”陸啟怒目瞪人。郁臣像狗一樣耙耳朵,小心解釋“你咬態錦”
“你他媽閉嘴吧”陸啟破口大罵。郁臣頭頂無形的耳朵耙得更厲害“噢。”
陸啟氣得咬手,眼淚嘩嘩地流。
“寶貝,別生氣,”郁臣哄陸啟,不會硬學,“放松點。”
陸啟撿起剛才摔成兩半的手機其中一部分尸身咣地砸在郁臣腦
袋上。
白皙的額角頓時一抹紅,腫了,非常刺眼,陸啟骨節泛白抓著手機殘骸想砸第二下,沒再下去手。
“我問你,”陸啟沒好氣地說道,“你跳樓的時候,確定自己不會摔死嗎”
郁臣不敢揉額角“嗯。”
陸啟皺眉“你跳樓就是專門給我看的威脅我對吧”
“是跳給你看,但不是威脅你。”郁臣一點一點地抽走陸啟手中的半個手機金屬殼,眼睛像長在他臉上分毫不挪,“你對我發過誓陸啟,你不會不要我。我憑著這句誓言找你三年如果最后你只是拿這句話當做玩笑,我的堅持將毫無意義。與其聽著你說不要我,再看著你和別的男人親昵,不如直接殺掉我。所以我就只能去死了。”
陸啟膽戰心驚“你又不是為我活”
“我就是為你活的。”郁臣從身后抱住陸啟,半邊臉貼著他纖長的頸,“對不起這個世界上,我只在乎你。”
“瞎基把亂說,”陸啟被郁臣周身那股瀕死的氣息傳染,心臟仿佛由一只鐵手攥緊,它正在侵蝕郁臣年輕美好的生命,“想想你爸媽”
郁臣突然輕笑一聲,打斷了陸啟的發言,這道輕到幾乎無法被仔細回味的笑聲冷漠至極,可笑至極,陸啟呼吸微窒。
空間靜默得干冷,陸啟胳膊起了一層淺白色的雞皮疙瘩,不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冷了嗎。”郁臣整個前匈貼尚陸啟微拱的后背,毫不吝惜地將自身的全部熱量傳出,“小啟,我們回臥室吧。”
“不回。”陸啟沒掙開郁臣的懷抱,干巴巴地說,“我不相信你的技術,你根本沒辦法讓我無知無覺地回臥室,我疼死了你賠得起嗎活這么爛,廢物。”
被一頓冷嘲熱諷的郁臣羞臊得抬不起頭,致郁的瀕死氣息消散干凈,郁臣憋得耳根紅“我會會努力學的。”
陸啟怒道“可滾吧你。”
郁臣堅持“不滾。”
巴拿馬求學三年,課程進展得差不多,這邊圣誕節不過,應該就能結束了。
許久沒回過家,陸啟很是想念祖國。不知道陸霽行還生不生他早戀的氣,如果小叔那里說不通,就只能好好求燃哥,讓他跟小叔說說好話了。
陸啟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半身重量靠在郁臣身上,借助他的力穩住。
回國以后,他心想,一定得弄清郁臣這個傻逼都發生過什么事,不然他心里老有坎兒。
知道了原因才能更好地解決目前的困境。
正好可以勸勸郁臣,不要把今天的事放心上。因為一口藥水發生關系,沒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們兩個已經分手,三年過去確實不合適,好聚好散才是最體面的結果。
誰知道他不僅沒有擺脫郁臣這個神經病,還因為和別人去酒店玩兒惹得他大發雷霆。
之后郁臣的所作所為,讓陸啟覺得更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