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用筷子頭“啪”地狠敲郁臣的手背,郁臣委屈揉手,嘴里說“打得好。”
陸啟“”
散步時,郁臣坐輪椅被陸啟推著,腦袋后仰說“小啟,我們做第二次曖了。”
驚得陸啟趕緊伸出雙手抱住郁臣的頭,捂住他的嘴,眼神四下慌亂地瞅有沒有其他人離得很近,確定沒有后一巴掌拍向郁臣的嘴。他的手還在郁臣臉上,所以替郁臣挨了一巴掌。
郁臣迅速撈過陸啟的手心疼地摸他手背“別打自己嘛。”
陸啟“”
睡覺時,兩人雙雙躺下,陸啟沒再面對郁臣睡,郁臣想讓他轉過身“寶貝,我們昨天晚上做第二次曖了。”
陸啟果然騰地轉過來,壓抑地低吼一聲,紅著耳朵撲過去掐住郁臣的脖子前后搖晃“你再說,你他媽再說傻叉東西再敢嗶嗶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
郁臣艱難道“不信。”
被晃到呼吸困難的音色里全是笑意。
陸啟惱羞成怒,但也真的不會掐死郁臣,松手自暴自棄地坐好“你能不能閉嘴,能不能老實一點兒”
“讓我做你男朋友,我就閉嘴聽你的話。”郁臣呼吸不太順暢,從今晚仍有月亮而透進病房的灰暗光線中,眼前的人無比明亮地吸引他的視線,“給我一次機會。寶貝,讓我重新做你男朋友好不好,真的求你了。”
“沒有你,我會死的真的會死。”
落地窗上一層銀霜,滿屋子的月輝,陸啟身陷月光與郁臣的情眸,覺得心神震蕩。
緩緩呼出一口氣,他認真地說“郁臣,我們丟失了彼此三年時間很長。這些年里,無論是你對我,還是我對你,都缺少認知。”
郁臣道“我們能”
“我們可以重新了解。”陸啟打斷郁臣焦急的話,拽住病號服衣角把玩,睫毛垂得很深,好像很不好意思,同時也是對未來深思熟慮后的神態,“現在不能這么草率地答應在一起,對你我都不負責。當然,做曖也很不負責,但我就是想那么做了,你也沒拒絕,這就是我們可以重新互相了解的基礎。磨合期間,如果你確定真的還喜歡我不是十六歲,也不是告別這里從機場去巴拿馬的我,而是現在的我。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再做彼此的男朋友。”
郁臣紅著眼睛說道“你給我機會了是不是。”
“傻b”陸啟輕笑,啞聲道,“我明明是給自己機會。”
郁臣說“根本不用試不用磨合,我就是愛你。”
陸啟嘁道“三年過去,你光用嘴說有個屁用啊,做給我看才是正經。”
郁臣立馬點頭“好。”
從這天起,他們真的開始互相了解,重新磨合。散失掉的三年時光很寶貴,但重獲珍寶更讓他們珍惜。
都不再是小孩子,無論陸啟還是郁臣,性格都有變化,只有一顆對彼此有濃重感情的心始終快速地跳躍,正迅疾靠近著。
即將一年后的某天,陸啟突然想到十六歲時,沒心沒肺的他察覺到自己的感情,也察覺到郁臣對他遠遠超過于好朋友的占有欲,大大咧咧地對郁臣說出確定關系的話。
原來是他先說的。
今日秋高氣爽,陸啟從教室出來,看到在樓下等他結束一天課程的郁臣,快步走過去,短促喊道“郁臣。”
傍晚溫度有點涼了,郁臣抬起頭,給陸啟系上素色襯衫頂端的兩顆紐扣,不高興地說“都說了讓你系好襯衫,總不聽,露鎖骨給誰看”
“給你看啊。”陸啟抓住郁臣的手,十指相扣地緊握,“我們談戀愛吧。”
郁臣渾身一顫“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哈哈哈你這樣子也太傻了,”陸啟雙手摟郁臣脖子,把自己189的個子掛在192的青年身上,張揚地笑說,“男朋友,一起去吃東食堂的晚飯吧。”
十六歲那年,陸啟就是這樣笑,今年即將二十一歲,他還是這樣笑。
郁臣心臟不歇,牢牢地攥緊了陸啟的手,啞聲道“好,男朋友。”
三年缺失的珍貴歲月,他們會用三十年乃至更久的時間陪伴來填補遺憾。
自此再無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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