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倒是旁邊從頭到尾都臭著臉沒出聲的季炎,突然幽幽開口問“你們去食堂”
許棉楓心里一咯噔,不太確定地“對”
“我也要去,”
季炎說著把肩上的包往座位上一甩,目光在路煬和文錦之身上一掃,居高臨下道“別碰我包,我討厭別人碰我東西。”
文錦之笑意當即僵在了臉上,一時間整個人都變得局促起來。
“沒人稀罕碰你,”
路煬冷冷道“自己滾。”
季炎滿是火藥味地看向路煬,張嘴正要駁斥回去,肩膀猝然被人沉重一按。
“同學,脾氣收收,不要一來就這么沖,”
賀止休散漫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他比季炎要高上寸許,視線從眼角掃來時,寒意將嘴角那點和善都蓋的一干二凈
“我們也不想在這兒以多欺少,你說是么”
“就你們”季炎鄙夷道。
賀止休眉梢一揚“不信”
季炎動了動唇,似乎還有話要說,然而下一刻不知又想到什么,擰眉沉默稍許,臭著臉甩開了賀止休壓在肩膀的手,轉身離去。
賀止休甩了兩下手低聲喃喃道“碰了aha,我的手臟掉了。”
旁邊正好聽見的路煬“”
“你自己不就是個aha”
路煬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匪夷所思問“還能這么嫌棄”
賀止休挑著眉回頭“同性相斥,這么基礎的知識你都忘了么學霸”
路煬面無表情地回視“生物學科可沒寫這個,學渣。”
學渣aha甩著手終于轉身離開了教室,與季炎一前一后,中間還夾著一個被倆aha包圍、滿臉絕望恨不能當場從欄桿上跳下去拉倒的許棉楓。
等教室安靜下來后,文錦之才松了口氣,轉身對路煬道“謝謝你啊。”
路煬收回目光拉開椅子“實話實說罷了。”
“話是這么說,我自己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回得了嘴,”
文錦之訕笑道“他看上去挺
不好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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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煬略一斟酌,還是問了句“你很怕他”
文錦之愣了愣,沉默稍許后撓了撓下頷線,猶豫道“也不算吧主要他不是個aha么,某種程度上的先天性相克。”
路煬頓了下,才想起來文錦之是個oga。
三班的aha數量稀少,oga數量也僅個位數,除卻文錦之外還有個文藝委員。
“不過也不能一言蔽之,其他oga應該也不會像我這樣,”
文錦之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用什么詞匯形容比較準確,片刻后才再次艱澀開口“不太能面對aha。”
從外表看文錦之與白棲長相其實是同一掛,纖瘦,清秀,給人的感覺更趨于溫和。
但這種溫和又有些不太一樣雖說白棲因為初中落下的心理陰影,讓他在與人交流時總會下意識顯得局促躲避,但這種情況也僅限于在討論到自我身份相關話題時。
文錦之則恰恰相反。
如果白棲在齊青樂之前對aha抱有憧憬,那么文錦之更像是對aha由衷地抱有畏懼感,與某種難以言描的情緒。
路煬沒有隨便是個人就跟他深入聊天的習慣,于是點到為止地點點頭,垂眸開始收拾方才搬動桌子時凌亂下來的桌肚。
文錦之卻突然又道“話說回來,上次在店里的事我一直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