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的二次,一次被路煬推開,他說不習慣被觸碰,于是賀止休答應不再觸碰,從此再也沒有靠近過半寸;
一次在洗手間隔間,他情難自已,循著本能想去蹭,門板卻好巧不巧在那一刻轟然打開,就像是路煬情急之下拉開了門栓借此打斷那般。
“我跟他說你的腺體出現了分化癥狀,他回了我三個字。”
“什么”
體檢那天夾雜電流的聲音再次于耳邊響起,賀止休不受控地再次聽見醫生捎帶不解的聲音響徹腦海
“他說,我知道。”
一墻之隔的走廊有人經過,談話嬉笑與腳步聲掃蕩而過,路煬起身拽好領口,潛意識讓他轉頭看了眼賀止休。
卻見后者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路煬下意識拽了下衣服,轉身“怎么”
賀止休沒說話,只是眼錯不眨地注視著眼前的人。
beta熟悉的面龐蘊著一如既往的冷淡與鎮定,鏡框下的瞳孔永遠波瀾不驚,無論是初見時從高處飛騰而下的淡然;還是在爛尾樓時被衛一一找茬圍堵的冷靜;甚至是轉學第一天被眾人誤解針對時的鎮定;以及后來遇到曹盧圍惡意挑釁時的冰冷。
他仿佛靈魂深處燒著捧堅韌的火,任憑外界如何風吹雨打,也依舊無法熄滅他半寸火苗。
永遠鎮定,也永遠毫不動搖,朝著自己意識熊熊燃燒。
但賀止休也知道,這份無與倫比的鎮定并非真的從未有過漣漪。
譬如寧愿撒謊說自己愛吃蔥也要拒絕他買的雞蛋羹;譬如倆人三足時抵達終點的驚慌,以及之后突如其來的抗拒;
也譬如那天被打斷的告白后,將自己藏進兜帽下無聲而冰冷的拒絕。
過往無數細節翻涌而上,曾經遲遲得不到解惑的疑問在這一刻終于真相大白。
路煬或許很早就喜歡上他,卻未必是他愿意的。
因為這會讓他分化成oga。
就像江潯在微信里說的那樣,江潯的過敏源是韓佟,而路煬的過敏源是他。
嗡
手機驟響,賀止休仿佛終于被震回神,他垂眸掃過屏幕,前后不過半秒,便又將手機熄滅,無聲揣入兜中。
“沒事,”
他在路煬疑惑地目光中緩緩起身,沒有朝前,而是轉過身拉開后門。
冷風洶涌而入,將少年黑發吹得肆意飛舞,他站在門后陰影中微微側目,唇角弧度一如往常,沒有絲毫異樣,唯獨掩在風中的瞳孔蘊著點沒見過的神情。
他啞聲說“走吧,下樓。”
路煬拎著滑板,某種很細微的直覺讓他潛意識想說什么。
但尚未脫口,賀止休卻先一步收回視線,拽開門板,抬步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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