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煬將臉埋在枕頭間,過了好一會兒,才在一下接一下的細吻安撫中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
“一點,”
少年聲音沙啞,頓了頓才又說“沒感受過,有點奇怪。”
“書上說,標記本質是兩個人的信息素交匯相識的一個過程,但對我來說,其實更像是在彼此身上刻入另一方的氣息,”
賀止休五指不由分說地擠入路煬指縫,扣住同時,拇指指腹一下一下揉按著虎口那寸柔軟的皮膚。
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輕笑“我原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了解這種事。”
“人生這么長,誰說得準以后如何。”路煬額角壓進枕頭,熱汗不知何時濡濕了他鬢角發絲。
他略微轉頭露出半面臉龐,暖色燈光與邊側暗影在他眉眼交匯,睫毛眨動間,他似乎勾了下唇角
“我也從不后悔能遇見你。”
熱度再次席卷而下,燈光不明所以地明滅起來,現實與虛幻都在這一刻被攪和成團,不分你我,沒有界限。
所有難耐匯聚在后頸,信息素短暫交匯又分離,猶如進水滿溢又干涸,難以言喻的滋味不停折磨著意識,朦朧間路煬感覺賀止休的吻從后頸一路攀爬向上,最終貼在他滾燙的耳后。
掛在脖上未取下的南京鎖貼著肩窩滑落,細微冰冷如同觸及滿池沸水,路煬不由自主地蹙了下眉峰。
他張口想說話,屈指想動作,可賀止休率先一步咬住他耳廓,握住鑰匙與鎖,然后貼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話。
所有事態徹底走向失控。
按照路煬最初的想法,所有事情結束之后最少還能睡滿半夜,翌日晌午醒來與賀止休吃完飯,再待個一下午,晚上還能趕回與池悅一道吃飯。
畢竟對方說要給自己過生日說了挺久,不能臨到頭了又掃興。
更何況如果不出意外,路苑柯也極大概率要回來。
哪知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夜好夢成了幻影,到最后,路煬都記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失去意識的,唯一知道的便是大腦的昏沉早已不是酒精在作祟。
直到最后一刻精疲力竭地被黑暗吞沒時,他半瞇著眼,透過窗縫窺見一絲魚肚白。
再醒來時已經是翌日下午。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接二連三沒完沒了,大有不接不停地架勢。
路煬被迫睜開眼睛,滿腹的暴躁還沒來得及涌起,就先被渾身近乎散架的酸痛給弄得當場倒吸一口冷氣。
“醒了”門口傳來賀止休的聲音。
只見aha不知何時醒來,此刻正神清氣爽地走進,淺色t裇與長褲將他整個人勾勒的恍若模特,神色間是藏不住的愉悅。
他手里拎著滿滿一兜東西,路煬沒騰出余力看清,就見對方傾身放下,然后撈過旁側響徹不停地手機看了眼。
“宋達打來的,估計是昨晚后到家就沒回復過,這會打來問情況的。”賀止休在床邊坐下,順手戳了戳男朋友的臉“你還能接么還是我幫你接”
路煬眉峰一擰,下意識就想說這有什么不能接的。
結果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沙啞到不行的嗓音給弄愣了。
賀止休本來就是隨口一逗,沒想到真能一語成讖,也愣了下“怎么這么嚴重,明明昨晚聽你都沒怎么喊,也就后來你在上面重點”
話音未落,aha險些被路煬一腳蹬下床。
眼見男朋友臉色凍如三九寒天的滿池冰水,眼中更是目露兇光,賀止休趕忙閉嘴,轉而接起電話。
剛嘗了葷,可不能把對象惹毛了,畢竟由奢入儉難。
更何況,來日方長。
嘟一聲長音過后,宋達聲音急不可耐地破出
“我靠路煬你他媽可算接電話了,特么昨晚到現在都不回消息,你沒動靜賀止休也沒,小喬還說你也沒回家,再他媽不接我要以為你倆被綁架去緬北搞電詐,差點沒報警了”
“我手機沒電忘記沖了,路煬開了靜音也沒看。”
等對面絮叨完后,賀止休才緩緩開口“別擔心,我倆就是被綁去了緬北那也是緬北小王子,頭牌的存在。”
路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