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屏幕上的畫面熄滅,也暫時斷開了與另一個宇宙的聯系。
只留下黑色身影的蝙蝠俠還沉默駐立原地，如同一尊雕像。許久，背后傳來青年有些遲疑的動靜,對方抱著一堆需要的零件,在路過這里時忍不住探頭觀察里面。
“呃，你找到了達米安了嗎蝙蝠俠。”
彼得帕克有些擔憂地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反抗軍首領,上次兩個達米安在自己面前莫名消失，讓這位蜘蛛俠簡直是一頭霧水。
他在確認身后再沒有追兵就趕緊追上撤退的大部隊,回到基地看見蝙蝠俠之后就將前因后果的原委說了個清楚。
不過蝙蝠俠本人好像對此并不關心，畢竟什么表態也沒有，他只是說知道了,就讓人離開。
但小蜘蛛還是覺得他應該是在意達米安的,不然也不會那么快就找到并且回應另一個宇宙的聯系。
“夜翼很快就會回來。”不義蝙蝠的語氣還是很冷淡,其實對于他們而言達米安不回來繼續為超人助紂為虐才是好事。
但布魯斯了解他的兒子，所以他知道不義達米安一定會回來。
蜘蛛俠又想去抓自己的頭發了，不過考慮到自己懷里的這堆小家伙還是只能作罷，他又想到那個時候與夜翼長得一模一樣的家伙。
“說起來之前的家伙,是克隆人嗎。”
“他叫暴君,是達米安的同位體。”
說到這里，不義蝙蝠俠才想起來萊克斯那邊傳來的情報,他想了想，還是給對方解釋清楚原委。
“一開始這是萊克斯開啟的計劃,他想要復制不義聯盟,只不過最后這個實驗全部失敗。”
“而后面，原本的一個克隆體檢查到生命跡象。”
“啊，那他不是克隆體嗎。”彼得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復雜關系繞暈了。
“一開始我們都以為他是”布魯斯想到跟他交代情報時信誓旦旦的萊克斯，又想到了領主宇宙灰蝙蝠的情報。
“但在掉入另一個宇宙之后有超人與神奇女俠作證,他確實就是灰蝙蝠所說的來自另一個宇宙的達米安。”
“那為什么他一開始會以克隆人的身份出現。”彼得努力轉動思維去跟上蝙蝠俠的話語。
布魯斯已經走到了另一個大屏幕面前，不斷地敲打鍵盤，將一個個文件與資料調出來，現在這種重疊宇宙的情況，他的確有猜想。
“因為他需要身份，不是普世意義上的那種身份，而是一個能在這兩種空間波動極其不穩定的世界里，穩固自身存在的概念性因素。”
“這個講好像有些唯心，不過我好像也沒有什么資格這樣說。”
彼得想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法師啊，什么神奇生物啊，又忍不住嘆氣。
其實彼得曾經去尋找過至尊法師請求幫助，可對方只是說著這是命運的選擇，他們無法插手，然后就一個個都不知道跑哪兒去。
可是現在這樣，又算得上是
什么命運，
也太糟糕，
太讓人覺得難受了。
彼得離開之后蝙蝠俠重新將那些資料一一調出，看著上面那些針對這場戰斗的人員分布，又有些沉默。
“準備好了嗎。”灰蝙蝠站在傳送儀器面前詢問，黑色手套的指尖已經點在紅色的確認按鈕上。
這一次準備進入不義宇宙的除了不義達米安與暴君，還有作為戰場主力的神奇女俠，以及夜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