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根本聽不懂,望著春水傻笑。
春水出去刷了卡,付了餐錢,叫了一輛車把她們送到她的家里。
拒絕了司機師傅的幫忙,春水跌跌撞撞把周黎弄到床上,她站在床上望了周黎很久,久到周黎酒氣上涌,不聽地喊渴,春水才驚醒。
她出去倒了杯水,喂給周黎喝,周黎迷迷糊糊不慎打翻了水杯,春水本來拿衣袖幫她擦拭,突然眼神晦暗,手扶上周黎的臉。
“周醫生。”她叫道,周黎醉了,毫無反應。
春水手向下,扒掉周黎的衣服,俯身上了床,她拿起周黎的手一路向下,眼角似有淚落下,春水不甘地咬住周黎的肩膀。
這一刻,她多想周醫生能看著她。
晨起,窗外的喜鵲鳴叫,似有好事降臨。
周黎眼皮艱難地睜開,眼皮腫脹,就像是被誰打了一拳般困難,胳膊也被壓得死死的,有一團不明物體隨著她的動作蠕動,周黎睜大眼睛,驚了。
另一只手上的觸感絲滑,經常接觸病人的周黎,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她手艱難地挪開,又試探地想要抽出另一只手臂,深埋進她胸前的人發出呢喃,周黎受驚,徹底不敢動了。
她腦袋瘋狂運轉,在腦海里瘋狂呼叫系統“系統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黎昨夜的記憶徹底斷片,只記得她和春水在吃飯,后面的記憶就一點也不記得了。
系統嗶了一聲上線“宿主昨晚喝醉,被女主帶回家,然后嗶再嗶后面又嗶我被迫下線。”
周黎驚呆了,系統也不是時時刻
刻都會待在她腦子里,當宿主有一些私人事情要處理時,系統會自動被屏蔽,系統的嗶聲那么長,一聽就是她干了什么系統不得不主動下線的事情。
那她干了什么周黎低下頭,春水似乎是被她的動作帶醒了,松開了摟緊周黎腰的手,周黎看到她蜿蜒的曲線,再看到自己不著片縷的身體,是個人都知道昨晚她們發生了什么
不會吧她被春水給
周黎驚慌,感受了一下身體,什么感覺也沒有,再看春水身上都是痕跡,一副被她欺負慘了的樣子,脖子以下不堪入目
周黎更慌了。
老天爺她到底干了什么
周黎特別想弄醒春水,又不敢。
她就像是要被凌遲處死的犯人,一邊期待鍘刀趕快落下給她一個痛快,一邊又不想死。
周黎試探地抽了一下被春水枕住的手,春水冒出一聲呻吟。
這才感受到身邊的人身體火熱,她皺眉,手輕松地抽出,春水還是沒醒,周黎預感不妙,摸了一下春水的額頭,她發燒了。
周黎慌了。
她先是小聲地叫道“春水”又大聲叫了一聲,春水毫無反應。
明顯春水的意識已經模糊,周黎慌張起身,腦袋里的醫學知識發揮作用,有條理地指揮她要怎么做。
找到退燒藥,拿了一條濕毛巾給春水降溫,顧不得害羞,周黎只穿了一件里衣,光著腿在屋子里跑來跑去。
春水身上開始大量出汗,周黎看不行,要給她降溫,卷開被子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她腦袋霎時一片空白,她經期沒到,春水住院時,她也知道春水的日期,不會是現在,那只有可能是昨晚所以春水才會發燒
周黎哆哆嗦嗦地給春水蓋上被子,慌張地找手機,她在這種事情上一片空白,雖然是個醫生,但并不懂得怎么照顧人,尤其是在這種事上。
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是醫院打來的,周黎沒理,找到她許久未聯系的婦科同學,含蓄地問了這種事后的問題。
那個同學呆了呆,顯然是沒想到有一天周黎會打電話問她這種事。
她秉著科學的態度給周黎進行了科普,“事后的清理很重要,她發燒可能是破皮反應,你看看是不是下手太重,腫沒腫腫了要買消炎藥膏,平時也要溫柔些,要做好消毒工作,這種事很容易感染生病的。”
周黎一邊吸收,一邊注意著春水的狀態,她艱難地理解,然后給春水額頭敷冷毛巾,藥已經喂給春水吃下,她雖然意識不清醒,但還是知道周黎叫她,溫度也量了,三十八度五,周黎準備春水溫度再降不下去就叫救護車。
她眼睛往春水下身瞄,吞咽了下口水,給電話那邊道了聲謝,掛斷電話后站在床邊糾結不已,要不要掀開看看
她手要伸不伸,快要摸到被子,被一只火熱的手逮住,春水醒了,嗓音沙啞“周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