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她暫時還不想考慮,不管周黎到底是不是偽善,至少現在,她給了她一個家。
周黎關上門,不由得跟系統感嘆,這真是她做過最順利的一個任務。
女主很聽話,這么大了基本也不用她操心。
伸個懶腰,周黎回到自己房間睡了。
貝夏高中只放一天假,周日就要去上課。
等到貝夏從沉眠中醒來,天都大亮了,床頭有一個鬧鐘,貝夏醒來迷茫了一陣,不知今夕是何年,記憶慢慢回籠,才想起來,她從舅舅家跑了,沒處可去,最后被一個奇怪漂亮的女人撿了,那個女人叫周黎,說是她的遠房表姐。
貝夏聽到時鐘指針咔咔的聲音,她眼珠子轉過去,發現已經七點了。
貝夏皺眉,她要遲到了
卷起被子,貝夏忙碌的找校服。
周黎還沒睡醒,聽到房間外面跟打仗
一樣的聲音,她皺眉問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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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黎“啊”她打開手機看到才七點,發出一聲哀嚎,今天不是周末嗎為什么高中生周日也要上學
她滿腦袋問號,打開門,貝夏臉上慌張“我校服呢”
周黎揉揉眉頭“洗了,我搭在陽臺了,我去給你拿,先把毛衣穿上,穿柜子里的。”
她轉身,肩上搭著一件外套,細瘦苗條的胳膊抬起,打了一個重重的哈欠。
貝夏站在柜子前發呆,里面的衣服以前不算什么,現在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父母飛機逝世后,雖然機場賠償了一大筆錢,但是父母的喪葬費,家里的房子還有房貸,還有各種父親的借債,舅舅說處理完這些事情后,家里就沒錢了,因此把房子賣了,最后手頭就留了幾萬塊錢,這點錢也就剛夠吃喝,他給貝夏存了起來,最后也被舅媽拿走了。
貝夏垂下眼,隨便拿了一件毛衣,柔軟的觸感讓她手心一顫。
換上厚的毛衣和打底褲,周黎匆匆把校服拿了過來,被洗衣液和柔軟劑洗滌過的校服香香的,貝夏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穿過這種校服,她在舅媽家只能用肥皂洗,去了學校也是這樣,有人嫌棄貝夏一周里面都穿同一件衣服,笑話她是肥皂妹,明明她洗的很干凈,里面也有換。
貝夏鼻子又發酸。
周黎腦袋還不清醒,這還不到她平日起床的點,她揉著腦袋問道“幾點上課”
“七點半。”
周黎一看時間,好家伙,都七點二十了。
她無奈地說道“你穿件大衣,我去換個衣服,開車送你上學。”
周黎簡單地用水洗了把臉,套上衣服,拿上車鑰匙就去送貝夏上學,緊趕慢趕的還是遲到了,門衛不開門,周黎臉上賠笑,好說歹說才把貝夏送進去,兩人隔著學校的大門對望,周黎揮手,貝夏抿緊唇瓣進去了。
她身上穿得是香香的校服和新衣服,跟以前很不一樣,羊毛外套就算是在大風天也不冷,況且
貝夏低下頭,周黎的圍巾正掛在她脖子上。
這件暗紅色條紋圍巾,是昨天周黎戴過的,出門前,她直接掛在貝夏的脖子上繞了幾圈,然后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出發”
今天的她好像煥然一新,與眾不同了起來。
周黎送完貝夏,就回家一頭栽進了被子里。
周末誒不就是應該睡覺補充體能的嗎
她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對面的人遲疑道“你好,請問你是貝夏的家長嗎她在學校出事了。”
周黎一下清醒了,從床鋪中掙扎坐起來,她皺眉“我是請問貝夏出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