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的枕頭很柔軟,枕在上面仿佛是睡在云朵里,上面還殘留著男生淡淡的洗發水香味。蔣斯珩昨晚幾乎可以說沒有睡,四點多就和秦息宇飛陽云島所屬城市,再坐輪船到島上。
蔣斯珩一沾上枕頭,睡意如潮水般涌上來,眼皮沉重得再也撐不住緩緩閉上。
溫池沒有睡意,坐在床邊玩著手機,蔣斯珩身體朝他這邊側,額頭也抵著溫池大腿,溫池空出來的左手也被蔣斯珩握著。
溫池已經打算就保持這個姿勢玩一兩個小時的手機,等到八點左右大家也應該都起床,然后他才去刷牙洗臉先下樓。結果他以為已經睡著了的蔣斯珩握著他的那只手突然捏了捏他的掌心肉,低頭,“嗯”
“陪我睡一會兒”蔣斯珩嗓音有些沙啞,顯然剛剛其實已經睡著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又突然醒了。
溫池“你還沒睡啊”
“睡了,可是想你陪我睡會。”蔣斯珩睜開眼睛看著上方的男生,眼里有濃濃的睡意。
溫池“”
都已經讓男人睡自己的房間,一起睡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溫池本身就穿著睡衣,他剛躺下去就被蔣斯珩拉進懷里抱著,潔白柔軟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距離拉進,身體貼著身體。
好像抱著溫池睡覺會有一種神奇的魔法,蔣斯珩輕輕喟嘆一聲,不由得再把男生抱緊一些。
溫池以為自己就這樣睜著眼睛在蔣斯珩懷里度過兩個多小時,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清淺的呼吸聲,還是身后溫暖的胸膛、身上柔軟的被子,自己漸漸地也有了睡意。
窗簾遮光度不是很足,逐漸光亮的陽光光線透過窗簾照射進房間,溫池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陽光卻正正落在臉上,白皙皮膚上的小絨毛在陽光下清晰可見。他皺起眉嘀咕了句什么,翻了個身把臉埋到男人胸膛前。
蔣斯珩被懷里的動靜給弄醒,不過意識還不是很清醒,低下頭在溫池頭頂輕輕吻了一下。
過了會,男人想起了什么,艱難地睜開眼摸到睡前放在床頭柜的手機,向上劃了一下屏幕,在微信里找到副導演的微信。
民宿外邊,洗漱后渾身神清氣爽的副導演做著運動讓自己再更加神清氣爽一下,揣在口袋里的手機叮咚響了幾聲。
副導演邊做著扭胯運動邊拿出手機,看到是發消息的人是溫池時,扭胯運動沒有停下來,點開微信。
溫池溫池房間的攝像頭別開
溫池三樓走廊左邊鏡頭的攝像頭也別開
副導演看到第一眼先是茫然了幾秒,然后用他聰明的大腦分析了下這簡單的兩句話。
首先,第一句話說的是溫池的房間,如果消息是溫池本人發的那不可能自己用第三人稱,這里給他感覺是別人拿溫池的手機發的微信。
第二句,三樓是男嘉賓住的樓層,走廊左邊盡頭的墻上安了一個攝像機,可以把整條走廊都拍到,相反,右邊盡頭的攝像機不能完全拍完,溫池的房間是拍不到的。
等會副導演身體猛地震住,他眼神顫巍巍地再看了眼和溫池的聊天框,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
溫池房間的攝
嘶
副導演飛快回了個好字,然后做賊心虛一樣把“溫池”發的這兩句話從聊天框里刪掉。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