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解伶把寧刃安置在了司茂的房間。
他原本不想這樣,但是整座宮殿里,就只有司茂房間的床是軟乎的
或者說貓窩。
他跟獰烈的房間不適合幼崽安睡。
明天再請專業師傅改造一間適合小孩子睡覺的臥室。
好在司茂的貓窩足夠大,它本貓也不在意窩里團進來一個幼崽,“雖然是陰差陽錯,但這小家伙確實是被認定成下任繼承者了。”
司茂好奇在寧刃身上嗅了嗅。
“咦惹,喵,好小,又奶又臭的。”
事情的來龍去脈獰烈已經清楚了。
在混亂之都里,他除了最相信首領,第二相信的就是司茂,司茂是祭祀光柱的伴生物,每隔五百年迭代一次,是彌族的祭祀使。
司茂都確定的事,定然沒什么問題。
而他剛才差點把首領后代砍了,而且這幼崽不只是單純的彌仂塞,還是被祭祀光柱認定的下任首領。
獰烈現在只要一回想就忍不住出冷汗。
天,他都干了什么事
解伶內心對獰烈的心虛嗤之以鼻,如果這孩子僅僅只有首領后代這一個身份,這家伙絕對不會是這幅表現。
他拿著濕潤溫暖的毛巾擦拭著寧刃的四肢“我找到小少主的時候,小少主在垃圾堆里找東西吃,明天叫薇醫生來檢查一下吧,小少主估計不太健康,太輕了。”
獰烈“垃圾堆”
司茂人性化的嘆了口氣,長長的尾巴把寧刃圈了一圈,“流落在外的彌仂塞長大不容易,他這樣的還算幸運,不然萬一被拐走賣到北域之外的奴隸交易市場,不知道又會遭遇什么,”它伸出爪子按了按幼崽的腹部,抬頭問
“癟的,你們誰有奶嗎”貓眼中不見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
獰烈下意識捂住半裸露的胸膛后退了一步。
解伶沉默“我是雄性。”
獰烈趕緊“我也是啊,有,但不能嘬。”
“哦,”司茂遺憾的壓下自己的惡趣味,瞥向獰烈的胸口,“那太可惜了。”
靠這變態的死貓看哪呢
獰烈暗罵著,趕緊扯了扯自己兩側的衣服,“我立即就出去找,明天早晨絕對就位。”
解伶給寧刃擦干凈四肢,想擦擦后背和臉頰的時候,卻遭到了幼崽不輕不重的抵抗。
寧刃的手扯著自己破舊的紅斗篷,說什么也不脫下來。
解伶怕弄疼了他,只好罷手。
司茂想了想“紅斗篷可能是他的安撫物,先別動吧。”
解伶點頭,示意獰烈跟自己一起離開。
他們關上門停在門外。
獰烈喃喃“他真的是首領的血脈,那是不是可以”
冰冷的觸手死死纏上獰烈的脖子,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解伶眸色深深“他是首領的血脈,但更是下任繼承者。獰烈,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為了混亂之都長久的未來,別打小少主的主意。”
獰烈一把扯開,“你明明是個雜種,管的別太寬,”他冷笑,“如果首領醒來想對小少主下手呢”
“我忠于的是彌族,不是首領。”
獰烈神色晦暗不明。
他跟解伶不對付的根本原因就在這里,解伶忠誠于這座城,而他獰烈只為本代首領阿宿林效力。
“還有,”解伶收回觸手,理了理凌亂的衣角,溫和笑笑,看了眼獰烈的胸前,“你再不出去找可以給小少主喂奶的物種來,司茂大概就會拿你當奶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