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正是幼崽班族學下學的時間。
“首領,我們跟矮人族的合約快到期了,他們要求在原來合約的基礎上漲價”
解伶說完,發現阿宿林沒有回應“首領”
阿宿林“嗯,在聽。”
他回過神,低頭看了眼近期需要處理的事情,“城中02號瞭望塔的維修費,這兩天就批下去吧,順便派獰烈去復核。”
“首領,這一項屬下十分鐘前已經說完了。”
阿宿林“”
解伶推推眼鏡“您要是想見少主,就去接他下學。”
阿宿林“沒想見他。”
“屬下只是覺得,少主年齡太小了,”解伶頓了下,“是,不是您想見他,是少主需要您。少主第一次上學,或許會有不適應的地方。”
阿宿林思索片刻,“也好。”
他剛剛走出殿門,迎面而來一道小跑進來的身影,正是杰里米老師的助教。
這位助教氣喘吁吁的站定,擦擦汗道“首領,小少主”
阿宿林不禁道“被欺負了”
“不是不是”助教瘋狂擺手,“小少主他們把杰里米老師的浴桶偷了浴桶帶著幼崽亂飛,磕壞了。老師非常生氣,挨個請了家長去領自己家小孩,他問出聽風木是您讓少主拿的,所以也讓您過去一趟。”
阿宿林“”
主動去和被迫去的感覺終究不一樣。
阿宿林到達族學的時候,幼崽班參與偷浴桶事件的幼崽們,有一個算一個,全貼在墻壁站著,大氣不吭一聲,腦袋尾巴都耷拉著。
那不省心的滿臉心虛的小崽子就站在最中間,整個挨罰的隊伍就中間凹下去一小塊。
阿宿林在家那里看過幼崽這幅表情,感受到血源結處傳來的情緒,他沒忍住笑了笑,抵唇掩住嘴角弧度。
杰里米老師生氣的時候很恐怖,手里拿著教尺,挨個往幼崽掌心抽。
經歷過第一次脫尾的幼崽皮實,挨幾下沒事,打到寧刃的時候,他左右兩邊的西西跟沫沫都不答應了,搶著挨罰。
“老師,這件事是我起的頭,您罰就罰我吧。”
“是我主張借用您的浴桶的,應該打我才對。”
兩只幼崽低著腦袋,把掌心高舉過頭頂,很是義氣。
寧刃左右看了看,踮起腳舉手,蔫頭耷腦小小聲說“桶是我弄壞的,打阿刃好了,阿刃不怕。”
杰里米老師“老師不打不滿五歲的幼崽。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交由家長處理。”
他轉身,客氣道“首領。”
阿宿林也很客氣“老師。”
杰里米也是他幼年時的老師。
“罰小少主回去寫兩張刃字,家長親自盯著寫完。”
沫沫頓時同情地看向寧刃,這還不跟挨兩下舒服。
阿宿林“好
。”
領了小孩回家,
寧刃在路上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