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二族老一個激靈,壓低聲音“快快,水。”
他接過碗,一勺子一勺子喂,“再喝一口,乖孩子”
寧刃忽的揪住二族老的衣袖聞了聞,鼻子一聳一聳,然后撇嘴丟開,也不喝水了,把頭扭向一邊,開始在夢里掉眼淚。
他抱著被子,眼睫濕漉漉的。
“爸爸。”
二族老無奈抬頭,跟大族老對視一眼。
解伶皺著眉,“我去寢宮找一找,還有沒有帶著首領氣息的衣物。”他說走就走,沒一會兒就拿了一個大包袱進來,里面都是暗色或者銀色的長袍、外衫。
他把這些衣服扎在一起,放在了小孩身后。
寧刃往后蹭了蹭,立即松開了被子,轉身抱住那堆衣服。
衣服很干凈,只有袖口處有淡淡的幼崽牙膏、抹臉膏、沐浴皂的味道,是每日給小孩洗漱時沾上的,被成年彌仂塞的體溫暖熱了之后,就變成了股淡淡的安心的清新氣息。
小孩一小坨貼在衣服上,情況似乎是穩定了不少。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寧刃的體溫在后半夜陡然升高。
滾燙的像個冬天必備小火爐。
薇醫生心里沉甸甸“危險期”
“跟首領那年的情況一樣,”二族老坐不住了,心里的弦越繃越緊,“這父子兩個長得像就算了,怎么連這個都遺傳,遺傳點好的不行嗎。”
那堆衣服也不管用了,幼崽開始無意識的啜泣,手腳亂動,臉頰燒的發紅,淚珠一滴一滴從眼角往外滲。
可憐的小模樣
,誰見誰心疼。
解伶推開窗戶的一條縫隙,往天邊看去。
只見那里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所以
首領趕不回來了嗎。
戈綿平原。
白鴉的言靈完成了最后一步,沉悶的鈴鐺聲宛如鐘鼓般響起。
整片平原都往下陷了半米。
他低喝一聲,神秘的藍光猶如海浪瞬間蕩開。
白鴉壽命被抽走一半,他平靜直視天空的縫隙“天空沒有裂口,一切回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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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沛的銀色封鎮之力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在藍光上方,死死壓在了天縫上,緊接著,白鴉的言靈瞬間融入了進去。
天空的裂隙眨眼消失。
一切風輕云淡,回歸了平靜的夜色。
艾薩已經昏迷,尤麗拉死蛇一樣癱倒在地,嘴巴張了張,也只能吐出三個字“成功了”
她看向白鴉。
這個白羽族的大巫師在剛才言靈完成的瞬間,掉了非常多的頭發,身上那股子超然脫塵的氣質消失不少,她已經隱隱能看見對方圓潤的頭皮。
阿宿林緩了很久,才從那種眩暈感中恢復過來。
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慢“你的言靈很厲害,那次與我比試,留手了吧。”
“沒有你們,我也施展不出來,”白鴉愁眉不展“與其說是言靈,不如我只是暫時欺騙過了天縫,最多,只能撐二十日。”
尤麗拉“只有二十日”
“二十日不錯了,總比猝不及防要好。”阿宿林咳了幾聲,“倒是你,損失了這么多的壽命,換來不足一月的安穩,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