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白鴉房間。
他手中纏繞著一根黑色的長發,盤腿坐在地面上,地上畫著復雜的紋路,幾個石子隨意散落在地面,有的石子完好,有的已經碎成了粉末。
絢爛的晚霞從窗戶縫隙透進來,天空呈現出深淺不一的墨藍色。
白鴉眉頭都皺成了結。
這個他姿勢已經維持了一個白天。
想不明白啊。
為什么。
他之前給厄里加蘭粗略的算過一次,那次他只是覺得那少年奇怪,頗有眼緣而已,所以算的很簡單。
但是現在心境不同,這家伙年齡雖然不大,但白鴉對他的行事作風挺有好感,這幾日相處,他跟厄里加蘭已經結下緣分。
尤其,厄里加蘭右眼眼角處的血痣,他從那其中窺見了幾分不尋常來。
但白鴉仔細一算,竟只算到了一片迷霧。
他苦惱的揪著頭發,“難不成真的要動真格的了”糾結片刻,“唉,反正現在年輕,頭發掉了還會長。”
自言自語寬慰完畢,白鴉凝起精神力,虛空畫了一個復雜的圓形印記。最后一筆完成的時候,他的頭發無聲脫落了十幾根。
他把厄里加蘭的頭發燃燒,送入印記之內。
慢慢的,圓形印記變成了一條細線,落入他掌心之后就消失了。
白鴉“什么意思”
他的算卦能力看來真的不到家啊。
針對那顆血痣來講,圓成線落入掌心,就是有緣,但是從未見過線形成之后又消散了的。
難道他跟厄里加蘭有緣分,但是緣分斷了
白鴉“是不是老天告訴我,不能在人家家里混飯吃了。”
他思忖,于是又起一卦,結果顯示,他還可以在這里吃許久的飯,與厄里加蘭緣分深厚。
“”
白鴉徹底沉默。
喔,顯示算的跟人家緣分斷了,又算出來跟人家緣分深厚。
他干脆重新進修算了
頭發又掉幾根。
打算收了這攤東西睡覺去的時候,白鴉頓住。
他想起之前給厄里加蘭粗淺算的那一卦,一半生一半死。根據他的經驗來看,估計是未來有一場避不開的死劫。
生存幾率只有五成。
唉,算都算了,不差這一會兒的功夫,給那小子推演一下,看看有沒有法子避開。
白鴉眸底認真了些,給厄里加蘭再起一卦。
但那起卦的石子卻不似上次一樣碎一半留一半了,而是砰一聲,整個直接碎成粉末,震的白鴉指尖發疼
石子爆碎,兇煞至極,死劫無解
白鴉瞳孔驟然緊縮,他豁然站起身,目光凝重。
隔著重重墻壁,他似乎望見了在那個在床上安睡的少年,白鴉特別想把厄里加蘭從床上揪起來問問。
短短幾天
時間而已,
1,
一個白天都沒睡。
晚上起床洗漱完,出去吃飯的時候是以迷你形態,用金屬羽翼飛到餐桌上的。
他房間里除了正常大小的床之外,小房子也在里面,小房子里還有衣柜,放著他的小衣服。
寧刃專門挑了件可愛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