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什么都能算嗎,你猜猜看。”
寧刃反問完,白鴉一時片刻沒吭聲,眉頭輕皺著,肩膀上落了幾片不知從哪飛來的花瓣。
寧刃去尋花瓣的來源,圣殿外還有清澈的小溪流,此時天色還暗,嘩啦啦的流水聲音襯得周遭靜謐。
少年的腳尖虛虛在空中晃動著,神思漫無目的。
他無法回答剛才白鴉的問話。
但他猜,白鴉現在不是幾十年后那么厲害的大巫師,大概算不出來太多東西,所以反問回去,權當糊弄。
果不其然,白鴉嘆著搖頭“實力有限,算不出來,你不愿說就罷。”
但他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有時候答非所問既是答。
如此,厄里加蘭前段時間想盡辦法展翅,也就有了個說得過去的原因。
白鴉直截了當“你知不知道,你不跟我去東域,錯過了什么”
寧刃捧哏“什么啊。”
白鴉痛心疾首“活命的機會啊你留下來有死劫的”
寧刃“真的假的。”
白鴉翻白眼“假的嘍。”
才十三歲的小孩兒,還是別說了吧。
他跳到圣藤上,跟寧刃挨邊坐。
寧刃笑“就知道是假的,不然你這么輕易泄露天機,不是要遭天譴的”他雙手墊住后腦勺,往后一仰,悠閑地閉上眼睛,特別自在。
白鴉挑挑眉“我命格特殊,頂多也就是多掉一些頭發而已。”
寧刃想起他幾十年后的模樣“那豈不是要英年禿頂”
白鴉“不過三千煩惱絲,掉干凈才好。”
過了會,他感嘆“成禿子也行吧,畢竟風流債太多也不好,想當年”
寧刃“要講故事啦”
白鴉一噎,“你也忒知道套路。”
寧刃心說他當然知道,小時候諸位族老爺爺講他們人生故事,都是這三個字開頭。
白鴉瞥著看著身邊小少年,“你也別笑,說不準以后你風流債比我還多。你那眼罩還是盡量別摘的好。”
這小子五官極美,幾天沒見,好像又長開了點,生的一副不顧別人死活的妖孽模樣,成何體統。
寧刃深覺有理,連連點頭“是矣是矣”
白鴉哈哈大笑“真不害臊”
怪不得他看厄里加蘭十分順眼,這人的性格太對他胃口了。
寧刃在自家親人前,和白鴉面前,是兩幅面孔。
親人被他放置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而白鴉是勉強是半個朋友吧。在他面前,寧刃格外放松。
兩人笑完,寧刃道“我還以為你走了。”
白鴉看了眼寧刃眼角血痣“搞不清楚我們兩人緣分在哪,我不會走的,你成王了就不歡迎我了”
寧刃“我好歹是個王,你尊重一下好不好。”
白鴉連忙嚇得作揖“哎呀,拜見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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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刃“死劫還能破哇。”
白鴉“當然可以。欸,你知道我為什么最喜歡狼人殺里的小女巫嗎”
寧刃“為什么”
白鴉二郎腿一翹“因為巫師手里有解藥,他想救誰就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