邇塞部落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族出了個紫星比賽第十的消息,早就在一年前傳遍了。
這個勢弱微小、不擅戰斗、連種族名字都沒有的族群迅速得到了部落重視。
大狩獵將近,各種精巧的武器都送進了一間石屋內。
一長相清冷的白發少年正在擦拭武器,他穿著黑色獸皮,脖子上戴著彩石獸牙、耳朵上掛著骨環,漂亮而野性。
他身后一條滿是血痂的長尾巴,似乎是經歷了無數次撞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如此,布滿了各種青紫傷痕。
“阿父阿母放心,大狩獵上我會盡力的。”
阿母雙目淚垂“我寧愿你不出這個風頭這一年,部落族老壓著你擊尾就是為了提升尾巴的強硬度,你看看,好端端一條尾巴都成了什么樣子。”
阿父“現在你傷都沒好,就讓你去參加大狩獵,要不是、要不是”
“噓”
梵澤握住母親的手,低聲勸告道“阿父阿母,有些話不能說。”
他抬起頭,目光冷靜。
“這不是我們一家的事,是整個族群的事,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給族中掙夠資源。”
必須要族群先強大起來,才能說脫離部落的事。
距離大狩獵越來越近。
寧刃越發懶的動彈,沒有精神。
大狩獵結束后就是雨季,他慣常這樣,每次雨季來臨前后都會生病一場。
夜鷺以為自家崽崽沒精打采的是生病的前兆,就管著他再也不讓他出去,同時熟練的去貓頭鷹巫醫處囤了一批藥材回來。
久病成良醫,她照看寧刃四年,對于煮藥這種事情,可謂得心應手,聞著味兒都能知道藥煮沒煮好。
寧刃喝下媽媽煮的藥汁,再次蔫噠噠的蜷了起來。
他不是發熱不舒服,而是腦子里脹脹的,而且不管是睜眼閉眼,腦海里都會是不是浮現出奇怪的畫面。
夜鷺摸摸小崽兒的腦袋。
“睡吧,這次的大狩獵,我們就不去了,好好休
息。”
“不要去。”
夜鷺“如果你那天能好,
我們就去,
不然門都沒有。”
“嗚哇”
“假哭也沒用。”
他扭頭嗷嗚一口咬在了自己衣服上準備撒潑。
“不要拆家,撕破了自己縫,不會沒關系,媽媽不介意你穿破衣服出去丟臉。”
“”
寧刃松開嘴巴,哼哼唧唧的生了會兒氣,在夜鷺的陪伴下睡著了,應該是吃了藥的緣故,他這次睡的安穩些。
今天是四年前他初來乍到的那天,現在距離他四年前破殼還有不過幾個小時。
姑獲鳥見他睡了,也打了個哈欠熟睡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往前走。
系統緊張兮兮的數著debuff的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