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刃說完這句活的幾分鐘后。
他小院里就迎來了沿河岸可以說的上話首領們。
耆老見到他神情并無虛弱之色時,松了口氣,說出來的第一句話竟是“不祥已經降臨,請先生,快快離開此地吧”
此言一出,除了幾個首領露出不虞的神色,更多的都是誠心的點頭。
“您已經在這里幫襯了許多,剛才更是出手幫忙,如果我們哪還有什么臉面。”
“唉,先生出手,看剛才的情況,也是鎮壓不能絞殺,我心中已經有了注意,想帶領族群離開沿河岸另謀生路。不知道您從哪里來,但是定然是比我們有更好的去處,趁著現在還沒事,趕緊走是正理”
“走什么沿河岸大家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基業,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而且,而且寧先生不是把那個怪東西都打下來了嗎”
“那巫師長都說是大災大災懂嗎基業沒了可以再來,子孫后代的命沒了,誰來補”
“寧先生能壓制那東西,說明問題不大為什么非要走你們叫寧先生離開我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們為什么不請求寧先生把可以壓制那東西的結印,教給我們”
“是啊是啊,而且說不準沒有巫師長說的那么恐怖”
“哪有動不動就滅族的大災難啊,唯一一次說有大災,那是純人類滅絕后誕生了我們各個族群,現在看來,反而是好事,說不得現在也是好事”
寧刃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七十里之外,他那三道封鎮結印上面,好在此時并沒有什么動靜。
他還沒說話,這些并未統一想法的首領們就先吵起來了,各執一詞,不可開交。
有言語間無形中把巫師長貶低來貶低去的,氣得老人家胡子一翹一翹。
巫師長氣的啊了一聲,腦袋撞向耆老“你管管”
耆老“都別吵了”
“你們吵的搬不搬的之后再說現在是問清楚那赤紅色星星是怎么回事想什么樣子”
他狠狠訓斥了幾句后,嘆氣“讓寧先生看笑話了。”
寧刃回神,“沒有。”
“你們考慮的很有必要,但是恐怕就算是搬走,也沒有辦法逃離它的影響。降落而來的赤色星星,是只打破了天降落而來的怪物但是具體它現在是什么形態,我還不清楚,需要過去仔細看看。”
“這個怪物,你們可以稱它為天縫,從它降臨的那一刻起,包括我在內,整片大路所有生靈的命運,都被捆綁在了一起。”
“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他簡單說了點自己對天縫的認知,然后思索,開始給自己編個為什么知道這么多的理由。
巫師長“不愧是紫星命格能拿出那兩張玄奧至極的圖,知道的,也定然比我們多多了。”
“”,寧刃,“嗯。”
“不能搬走那、那怪東西還能追著我
們走不成嗎”
“怎會如此”
“寧先生,您是不是記錯了,那星星到現在為止,也沒有造成多少損害吧”
寧刃搖搖頭,沒多解釋,他微微握了握拳,感覺緩了這么一會兒后,剛才抽空的精神力恢復了些。
他站起來“跟我去赤星墜落的地方看看吧。”
七十里外。
這里是沿河對岸的森林深處。
原本茂密的森林,從中央往西輻射,出現了一個方圓千米的黑色深坑。
處處彌漫著燒焦難聞的氣味兒。
三道封鎮結印完全覆蓋了這千米范圍,銀色神秘,金色鋒利,黑色危險,結印散發出來的能量氣息強大無比,連地下都沒放過。
一雙干凈的草鞋踩在黑色深坑的邊緣。
寧刃站在最前面,腳尖停住。
他身后一眾首領長老,以及非要跟來的幾個小輩,此時無聲瞪大眼,心臟被無名的恐懼和震撼攝住。
此時原本是動物最活躍的時候,卻一片低弱的悲鳴聲。
大坑中間連一絲的綠意都看不見,更別說活物,而大坑的周圍卻滿是動物的斷肢殘臂。其中有些動物渾身抽搐,悲鳴中夾雜著些許詭異的呢喃。
它們眼睛中絕望和興奮混雜,斷肢也在奮力的蠕動,像是在渴求什么。
血腥味混合著未散的塵土,染出寂寂詭異夜色。
聞光和梵澤臉色都發白了,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