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結束后,從金色河流里飛過的那一抹流光,落在了東域平民區的一條街道上。
流光變成一抹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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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幻影是半透明的狀態,是個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
他長得很英俊,皮膚是蜜色,渾身肌肉線條流暢而野性。
聞光茫然的看著這里,他在這里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周圍來來回回走過的,與他有相同特征的人。
這些人,與他有相同的特征,但是身上穿著的服飾,卻跟他一點都不一樣。
依他的審美而言,現在這些人的衣服,根本就不方便狩獵,看起來反而束手束腳的,在森林里捕殺獵物反被追殺的時候,連跑都跑不快。
聞光狠狠皺眉。
他拉著一個穿著花里胡哨路過的族人,“誰更改的部落服飾”
話音未落,聞光怔住,他的手指穿過這個人的胳膊,沒有拉住。
他是虛幻的,這里的人看不見他。
這個認知叫聞光發了好久的呆。
他伸出自己的手,對著陽光照了照這是他年輕時候的手。他壽終而死,死的時候已經是白發蒼蒼,手背上也有皺紋。
現在卻富有光澤彈性。
聞光茫然的在這條街道上走著,聽著這里的人說話。
語言也是陌生的,但不知為什么,他莫名可以聽得懂。
他走到一處酒館,坐了下來,靜靜聽著,搜集自己想要的信息。很快,他搞清楚了現在的時間點。
現在是距離上古時期的萬年之后,這里是曦族的后代,只是不叫曦族分支了,現在稱為蘭華帝斯,是幾乎統領著整片東域的族群。
聞光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他既悲傷,又欣慰。
悲傷的是,即便是萬年之后,萬年前分裂成兩支的曦族,都沒有合二為一,哥哥率領的那一支,如今更是不知道還存不存活。
欣慰的是,他當初的抉擇是正確的,他們曦族還是有血脈流傳到萬年之后,還成長為了這樣強大的種族,盤踞一方。
不過,顯然這里最近發生了大事,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討論
“不知道北域那邊怎么樣,哎,真慘,慘的不知道說什么,這是十年里面他們第二次遭天縫吧”
“我們也慘好不好要知道咱們赫伯特家里六位親王全去北域了,唉,現在那邊災難剛剛結束,不知道咱們族群的親王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消息過段時間應該就傳回來了吧,不過,要是可以選擇,我寧愿去北域看看那”此人壓低嗓音,又敬又怕的,唯恐驚擾到什么似的,“那可以第一位被天道欽點的神,在此之前,都沒有呢”
“說什么呢”
聞光怒“第一位神明明是老師”
不能因為老師當初是半神格,就不算是神明
他的怒氣只有自己能聽見。
聞光給自己順了順氣,
最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什么心火,什么厄里加蘭,什么神祇降世他一口氣噎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直接甩袖子走人。
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難過。
明明萬年前的大家都記得的,為什么萬年后就不記得了呢。
他走了許久,滿腔的憤懣才慢慢下去,然后長嘆一聲。
也是啊
都已經過了萬年的時光。
他一個死了萬年的人,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他是怎么出現的,幽魂還是說這群王八犢子把他忘了,導致他成了孤魂野鬼沒辦法轉生
聞光思緒飄了八百萬里,回過神時,他發現自己走到了森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