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跟著一個赤馬族的小孩兒。
那小孩兒氣的直哆嗦,馬蹄重重踢在地面,“可惡的壞蛋叔叔又偷我的烤魚”
前面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靈巧轉身,分明是冷淡掛的長相,卻笑容燦爛,明眸皓齒,一身紅衣很是張揚。
阿刃笑瞇瞇道“好侄兒,不要小氣。”
這孩子是艾薩大哥的幼崽,小名叫艾小果,逗起來十分有趣。
艾薩族中忙碌,叫他幫忙帶兩天,代他去個地方。
阿刃十分惆悵,沒想到他才十五歲,就要帶孩子了,真是世事難料。
艾小果“烤魚”
阿刃“今天不宜吃魚,祭拜要吃素。”
艾小果遲疑道“什么祭拜”
阿刃“到了就知道啦。”
他咬了一口魚肉。
艾小果“啊啊啊”
一道鳥影飛掠而下,叼著阿刃手中的烤魚就跑。
紅衣少年呆愣片刻,指著天空氣惱“小鳥可惡。你又偷我東西吃”不過他倒是沒有追上去奪走,也不是真生氣。
順了順心口,他拉著艾小果,重新揚起一張笑臉。
“走吧,回頭到了混亂之都,我親自給你做好吃的。”
艾小果哼唧“好吧。”
阿刃領著艾小果到了混亂之都城外的一處小墳墓。
墳墓上寫著一行字,“這里睡著一只叫聰聰的小紅熊。”
墓碑,是阿刃親手立下的,這是他第一次立碑。
他有點出神的回想那天的情形。
然后搖了搖頭。
他只記得最開始是不相信的,然后才是哭得昏天黑地的傷心,硬是要自己立碑,誰也攔不住。
其實,到底是什么時候懂得死亡的含義,他已經記不大清了,似乎在長大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就好像他突然在某一刻發現,聰聰開始變老的嗓音和下降的身體機能。
他身體潛能開發還遠不到巔峰,聰聰已經開始走向落幕。一個是朝朝而生的初陽,一個是快落入地平線的殘光。
聰聰的離開讓他對離開和死亡的感知更加清晰。
阿刃摘了一把粉黛草,放在聰聰墓碑前,然后拍了下艾小果的腦袋瓜,“叫聰聰叔叔。”
艾小果齜牙咧嘴,“聰叔叔”
也學著阿刃的樣子,放了把粉黛草在這里。
阿刃在這里坐了一會兒,然后拍拍手站起來,“走啦。”
艾小果驚詫“就這樣子嗎不哭不掉眼淚不難過不說幾句話”
阿刃“聰聰是我的好朋友,它不愿意我傷心。”
見艾小果不太明白,阿刃思索片刻,把自己的這十來年的人生經驗告訴這小孩兒。
“好好愛自己,真正愛你的人才不會難過,不管是已經是離開的,還是現在仍然再的。”
艾小果“不懂。”
阿刃做深沉狀“等你長大就懂了,現在聽聽就好。”
艾小果“那現在我們去哪”
少年笑開,“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家嘍。”
可算是不到處折騰了。
艾小果頓時放心,話匣子一下打開“我想聽你講當年天縫降臨的故事,我爸爸都把你夸出花兒了,阿刃叔叔,你眼睛是怎么好的過程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么驚險哎哎哎說說嘛”
阿刃捂住耳朵“回去你再給我烤條烤魚來,我就考慮考慮,奧記得要跟上一條聞起來一樣香才可以。”
“啊不是你做飯的嗎”
“咦沒說過,不記得”
落日下,兩人身影消失在混亂之都的城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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