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認識璃月港的每一張面孔,加上前世學素描時那些刻入dna的肌肉結構剖析圖,找出易容假臉的怪異之處并非難事。
說來也巧,他與面前這位女士的相識,也是因為易容。
那是幾年前一個尋常的午后,他像往常一樣接下了給漁師嘉瑋送餐的委托,到了碼頭后發現漁師身旁多了個垂釣的老者。
他曾經見過這位老者,打照面時就恭維了一句“您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老者呵呵一笑,面容慈祥“何出此言”
“這個嘛”從繪畫的角度看,人物的年齡越大,皮膚褶皺越多,骨骼肌肉的結構也更為明顯,老年人鼻子的特點則是鼻翼松弛。
但這老人家的鼻翼卻相當飽滿緊致,額頭上的皺紋很多,但每道褶皺的厚度不同,一層很厚一層則要薄上許多,像是手工捏出來的一樣,而且
越看越不對勁的少年后退兩步,小聲道“這不是您的臉吧”
老者的笑容不變,只是半睜開的雙目中露出了犀利的審視。從那天起,不斷有人向鄰里看似無意地打探他的消息。
在屢次接觸后,他得知了偽裝成老者的女人名叫夜蘭,夜蘭也確定了他不是別國送來的間諜,轉頭開始反思為什么自己的易容會被一個孩子識破,已經很久沒來找他麻煩了。
而這次能認出她,也純粹是因為夜蘭本就沒有要遮掩的意思,不然到達她那種程度的強者壓根不存在無法收斂元素力的情況。
“危險人物”少年重讀了夜蘭的用詞。
“是的,危險人物”易容的假面之后,女人玩味地挑眉,“三天前隨愚人眾船隊來到璃月港的希爾德里克先生,我想你應該見過他兩次,不對,現在是三次。”
她對情報的精確掌控使少年感到了些許不自在。
“沒錯,他甚至救了我一命。”
他不知道至冬人為什么入了這位璃月特務頭子的法眼,語氣中帶著本能的袒護。
“你不好奇嗎本該在璃月港游玩的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千里之外的龍脊雪山。”夜蘭漫不經心地抱起雙臂,“況且,我的線人告訴我,他是和一位愚人眾執行官一起下船的。”
“所以”
“所以奉勸你一句,不要再跟這個危險人物接觸了。”
云苓回到了不卜廬的病房,走的依然是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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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里早有預期,但他還是萬萬沒想到愚人眾能狂到給風神一個大逼斗子。
云苓不死心地翻閱著論壇中跟愚人眾相關的帖子,得到的信息全都將這個來自至冬的外交使團推向了反派的方向。
如果希爾先生只是個尋常富家公子,云苓會覺得夜蘭的告誡是在小題大做。
璃月港本身就是提瓦特最大的港口,每天都往來著成千上萬的旅客和商人,單說至冬人就有不少在此長期定居的,就比如那個旅行商人伊凡諾維奇,已經在璃月做了好幾年的生意。大家都是七神腳底下的普通民眾,為自個兒的小生活奔波,犯不上什么立場問題。
但和執行官走得過近,那問題就大了去了。
別看愚人眾規模龐大,遍布七國各處角落,執行官卻只有十一個席位,個個都是被賜予神明般權柄的頂尖戰力,其背后牽扯的關系與利益鏈
更別說不久前他們中的一位還找過他的麻煩,現在也不知道在璃月港的暗處使些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少年拍拍臉頰,郁悶地一屁股坐上床沿,發現了更為悲傷的事那床被他團成人形的被子不見了。
“白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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