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眾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組織這個問題很難能說清。
但明晰的是,在提瓦特數百年的歷史間,這個組織的成員在源源不斷地增加。他們統一穿戴那身漆黑的裝扮,在大陸各處散布陰謀,犯下惡行,他們把恐怖的野望寫在臉上,以冷血、強硬、邪惡作為自己的代名詞。
“一群遍布七國的蝗蟲。”有位璃月的大人物曾如此評價道。
如果當時的葉卡捷琳娜沒有脫下那身愚人眾的裝束,云苓絕對不會主動迎上去攀談,為她推薦合適的書籍。
“這位年輕的小姐想看點什么你叫葉卡捷琳娜呀,很棒的名字別老苦著一張臉,喜歡看漫畫嗎我這里有一本漫畫的主角也叫葉卡捷琳娜,是位非常厲害的女性”
直到幾個月后,云苓第一次邁進北國銀行的大門,才知道那個邊看邊嘟囔著“我們女皇才不這樣”的女孩的真實身份。
站在柜臺后的葉卡捷琳娜全然融入了那身不近人情的套子里,態度冷淡地接待著每一位璃月商戶,見他來了也只是略微驚訝地說上句“是你呀”。
她與北國銀行眾人的面容和喜怒都被覆蓋在了相同的面具下,使人難以想象到那副千篇一律的外殼下包裹的是一個個鮮活的個體。
當他坐在等候區凝望著葉卡捷琳娜處理事務時,也曾懷疑過初見時的多愁善感是否才是她的假面。
恍惚間,少年耳邊傳來了接待員小姐的聲音。
“我想要你把這本漫畫繼續畫下去。”
“哎”
感慨人生感慨到一半的云苓露出了茫然的豆豆眼。
他是稻妻暢銷作畫手“川上甜茶子”的事情分明沒曝光,為什么
“你誤會了,我不是”
“急著否認前,不妨先想想我來自哪里。”接待員小姐輕飄飄地打斷了對方還未出口的狡辯,“我的請求只有這個。”
她撫摸著肩頭垂落的棕色發辮,雙眸依舊明亮。
“我來璃月后學到了一句話種善因得善果。我今天幫你,是為了回報你當初給與我的精神慰藉,那時我剛被調來璃月不久,陌
生的環境帶來了迷茫介于我的身份,
很多真心話是無法言語的,
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真的非常喜歡你的作品,也很欣賞這位與我同名的女性,希望能看到她走向好的結局。”
這,這算是現場催更嗎
云苓壓低腦袋,不知所措地盯著鞋面。
以往他的讀者催稿,要么在評論區狂刷“太太飯飯餓餓”,要么就是通過八重堂寄一箱聲淚俱下的信件過來,很少有面對面的情況出現。
那邊接待員小姐的眼底氤氳著期待,這邊“同意”與“拒絕”兩個選項在云苓的腦海中瘋狂來回跳轉,幾乎要把大腦處理器給燒壞了。
那句常用的“下次一定”憋在他的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被晾在一邊的派蒙小聲道“他臉紅了,頭上好像在冒煙。”
旅行者贊同地點點頭。一大一小不約而同地別開了視線,無視了當事人投來的求救目光。
我也好想面對面地催太太產糧拿起小皮鞭jg
在我們這邊,鴿子精是要被紅燒的
修羅場都這么可愛,超了
在鴿子本性與粉絲愿望的對撞下,少年口中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好”字。
“容我回去以后整理一下手稿。但畫出來需要時間,我不能保證馬上”
他這副既可憐又為難的表情,引得旅行者頭頂的文字又又又一次走向了奇怪的方向。礙于場合的嚴肅性,云苓只能盡量不去看它們。
“好的作品需要時間打磨,我倒也沒有那么著急。至于你眼下著急的看在你有誠意的份上,再跟你透露一點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