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速度極快的少年在嘴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隨后成功用雙手迎回了他的小刀。
被晾在一邊許久的富貴弱弱出聲道“二位”
“哦哦,不好意思,你繼續說吧,我的面相還有什么問題”
少年眨著那雙無辜的水綠色眼眸,除了拿回小刀后臉上還未褪去的一絲莫名欣喜,其余與正常人無異,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跡象。
富貴掐著指頭,心說問題多了去了,但在草棚內氣壓不斷下降的情況下,只從眾多問題中挑了個不是很嚴重的講。
“你的面相告訴我,你的兄弟宮有缺陷。”
“可我沒有兄弟。”甚至是孤兒哦。
“兄弟不一定指血緣兄弟,也可以解釋為朋友嘛。”算命小哥的眼神悄悄向少年身后飄去。
也沒幾個朋友的云苓不安地搓了搓手。
“這種缺陷預示了什么嗎”
“相術嘛,只能講個大概,透露過多天機是要挨雷劈的。兄弟宮涉及的方面說大不大,可能就是與朋友關系不和,說小也不小,嚴重一點也有可能與朋友的命勢相關。”
“不過也別難過。”富貴拍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至少你有財運在,雖然過程坎坷而且你眼尾豐隆平滿,說明夫妻宮不錯,未來跟媳婦一定是和和美美的。”
話雖如此,從面相上看少年的夫妻宮的確美滿得挑不出毛病,但結合他子女宮方面的運勢,其中的古怪不禁讓富貴思考起了一個問題。
如果夫妻中的丈夫一方與孩子無緣,他們的婚姻真的會幸福嗎
他抓抓后腦勺,識趣地閉上嘴,沒把這個討打的問題拋給在場的其余二人。
云苓推搡著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至冬人,揮別了嘴里還在念叨“命里無緣”“不強求”的千巖軍小哥。
他沒讓小哥接著給希爾看相,是怕又算出點奇奇怪怪的運勢,讓人家外國友人對璃月的民間習俗產生抵觸可就不好了。
事實上,他對這種僅通過外表就能看透一生的玄乎手段并沒有那么信服。
上輩子在跟動畫公司編輯部接觸的過程中,穿上褲衩子老師就從那一屋子年輕打工人身上充分學習到了“科學
迷信”的思想。
“左眼跳,
,
右眼跳,封建迷信快走開”這是他們最常掛在嘴邊的說法,算是重新定義了心誠則靈,放在整個玄學圈子里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云苓對此不予置評,只是單純覺得怪有意思的。
提瓦特不同于地球,這個世界是真的有占星術士的,每個神之眼持有者的命運都在星空上有所照映,水占盤上的「命之座」就是對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所有一切的昭示。
與其去找那些頭戴尖帽子的術士把人生劇透個干凈,還不如聽算命小哥掰扯呢。
至少算命的還會挑好話講不是嗎
道路兩旁的草木搖曳,少年雙手抱住后腦勺,慢悠悠地向前晃蕩。
“或許人生總是這樣好壞參半”
大概是為了安慰他,至冬人表達了對街頭伎倆的不信任“這種窺探命運的方式過于草率,你不必為此擔心。”
云苓滿不在乎地踢了腳地上的碎石,石塊咕嚕咕嚕地滾到希爾的腳邊,被后者輕輕踩住。
“就算他真的算對了,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我們璃月有句話,叫人各有命。”
他的早夭之相是命,他被白術撿到是命,他好好活到今天也是命。
“而且占星術和相術這些東西,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嘛。”
怕至冬人聽不懂璃月俗語,少年貼心地舉了個例子。
“打個比方,占星術士同時對兩個人說,他們會有一筆意外的收入,信的人收到錢后會覺得這是命運的贈禮,認為占星術士提前從星空中窺見了他得到錢的未來,不信的人呢,則會覺得這是自己通過努力獲取的回報,認為占星術士只是恰好說對了而已有沒有命運這回事,全憑自己怎么看。”
“那你相信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