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炮在賽場的各個角落上空炸開,猝不及防地撒了冠軍滿頭彩帶。
沒有獲獎感言,沒有鍛煉酒量的秘訣,也拒絕拿奇怪的小盒子拍照雖然本場比賽角逐出的冠軍相較歷屆比較寡言,但在愛酒人士占據人口大半的蒙德,只要酒量就好,就是值得敬佩之人。
走出場的冠軍先生理所當然地得到了同伴的熱情迎接。
但在恭喜奪冠和慰問身體結束后,等待他的是少年的一記拳頭。
不重,輕輕的,但埋怨意味十足。
“你到底是不是至冬人,為什么連自家神的名字都能說錯”
少年癟著嘴,氣鼓鼓地又捶了他一拳。要不是之前在希爾看腦筋急轉彎大全的時候,他嘴賤開過這么一個玩笑,今天還不知道要怎么收場。
“這個名字,是朋友告訴我的。”
失格的至冬人微斂眼眸,云苓從他臉上讀出了“我沒錯”幾個大字。
“我哪里告”少年抱起胳膊,剛要進行批評教育,聲音卻突然卡住了。
因為他意識到希爾說的朋友并不是自己。
“好,好吧。”他頓了片刻,目光游離向別處,“至少在這個問題上,你這位朋友說的話不靠譜。”
“嗯”
至冬人應了他一聲,也僅僅是應了一聲,此后他們的對話沒了下文。
不知不覺間,周遭的喧囂遠去,沉默如同玻璃罩,將這一片小小的角落與外界隔絕。兩種不明的情緒在各自眼中流轉,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在逐漸低迷的氣氛中回蕩。
好在裁判席傳來了騷亂聲打破了這種古怪的氛圍。
“哎帽子,帽子飛走了”
“什么帽子啊,是那個還不快追回來,那可是罪證啊”
包括云苓在內,所有人都被天上那抹無視引力、正在做無規則運動的綠色吸引了。
地上的侍從們雙手呈托舉狀,想試圖接住可能從天空墜落的帽子,但事實卻與他們的想象相反帽子非但沒有落地,甚至越“飄”越高,越“飄”越遠,一連磕磕絆絆地“飄”過幾座屋頂后,徹底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里。
看管帽子的侍從急得不行,只有迪盧克嘆了口氣,示意他們不必追了。
“在蒙德,連一頂帽子都那么自由。”
情緒起伏中斷的少年將臉轉了回來。他這么說著,朝銀發青年笑了笑,后者思考了兩秒,突兀地向他張開了手臂。
“你做什么”
“我看他們下場后都這樣。”
發話者那雙漂亮的灰藍眼瞳倒映著人群所在的一方,云苓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領完獎的亞軍和季軍都在與在場親友抱的抱,鬧的鬧。那名獲得亞軍的騎士還被幾個玩心大的同事抬了起來,邊傻笑邊在半空發出嘔吐警告,嚇得周邊的路人趕忙散開,好不熱鬧。
反觀冠軍這邊,僅有他們二人。
“幼稚。”
面露無奈的少年吐了下舌頭,步態矜持地進入了對方衣袖所能圈出的范圍。在至冬人看不見的角度,他使勁地努努嘴,想把不自覺上揚的唇角壓回去。
“先說好,我可不能像那邊一樣把你抬起來。”
云苓踮起腳,虛虛抱了一下希爾的腰,剛被衣間的寒冷凍得一哆嗦,就聽見頭頂傳來的輕笑,氣得他踩了一腳腳邊的鞋子。
“笑什么笑”
生氣歸生氣,在發現那幾縷擦過自己臉頰的的銀發掛有彩帶后,云苓還是不客氣地抬高手臂在他背上拍了拍。
“勞煩低頭。”
結果顯而易見。
即使站在馬路牙子上,腳下墊了一塊花壇里的碎磚,他仍在跟那條紋絲不動的彩帶大眼瞪小眼,仿佛一切的舉動都是為了讓他更好地感受到它居高臨下的嘲諷般。
云苓遲疑地看向了自己的神之眼,他不想在這種事上使用元素力。
為了少年那點岌岌可危的身高尊嚴,希爾沒有進一步蹲下,而是主動伸手摘掉了彩帶,然后塞進少年的手里。
可惡為什么感覺更受傷了。
在他們擺弄頭發的間隙,天空開始灑下細密的雨絲。
占星術士的話應驗了。
由于天氣因素的介入,賽方遺憾地取消了一些后續活動,云苓趕著天還不算太壞,在街上買了東西,準備和希爾回酒店自行慶祝。
這場盛會在陰云密閉的天空下,倉促地進入了尾聲,而隨著比賽的結束,一種他不希望看見的論調最終還是在論壇上爆發了。
主題帖來扒一扒今天活動劇情里奪冠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