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且對于人類來說過于重了。”
還在說他身上的酒味嗎
云苓抬手,心虛地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他昨晚從酒館回來后明明有洗澡和換衣服的,怎么今天早上還聞得見
不對,他干嘛要心虛啊。
暗道不對勁的少年心說,這一定是幻視“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后產生的負罪感,故作鎮定地開了個玩笑“我說我掉酒壇子里去了你信嗎”
見希爾真的開始低頭思考這種可能性,云苓嘆了口氣,也不逗他了。
“好啦好啦,我只是昨晚出門去喝了杯葡萄汁而已,酒味是酒館里粘來的不是我故意不帶你,那會兒天也挺晚了,你屋里燈都關著,就沒好意思吵你”
他邊有理有據地分析,邊小心觀察著希爾的表情。
去酒館玩卻把同行的朋友落在酒店什么的,雖然真相并非如此,但聽起來的確不太地道。
“嗯。”至冬人垂著睫毛,應了一聲。
少年從沙發上爬起來,湊到他低垂的視線之中,朝他笑了笑“朱老板說我們可以在蒙德多住一段時間,那下次,我帶你去”
這次對面的回應快上了很多。
“好。”
雨后的蒙德迎來了幾個晴天。臥室的窗簾只拉開了一半,少年坐在簾子的陰影中把玩著至冬人早晨從集市上淘來的小玩意。
希爾對他人情緒的變化并不敏感,但即使少年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他也能很明顯地覺察到最近對方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這種情緒最早出現在從圖書館回來的那天,似乎還與自己有一定的關系。
就像這一頓飯,他帶來了少年喜歡的吐司,但坐在臥室一角的少年好像不在乎嘴里吃的什么,嚼兩口就停住了,先盯著某塊地板發上一會呆,再愣愣地看一眼站在門口的他,也不問他為什么站在那里,最后又沉默著啃了兩口吐司。
神之眼安靜地躺在少年的腳邊,希爾覺得這件事或許也與它有關。
他嘗試問過少年是不是出現了什么難以處理的情況,但在少年躲閃的目光下,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二人出門的次數也變少了,少年不會拒絕他出門的提議,只是出門游玩時失去了初來蒙德時的那股勁,一路有說有笑,笑容中卻夾雜著一絲郁色。
希爾無從得知他的遭遇,獨自跑了幾趟圖書館,在管理員小姐的建議下借了一疊書。他不總能看懂書中描述的一些方法,挑了最樸實的一種,試圖用有趣的事物轉移走少年的注意力。
他的辦法雖然笨拙,但無疑是有效的。
當兩個特殊的小盒子擺到餐桌上時,少年新奇地戳了戳
盒子,
dquordquo,
是一款最近風靡大街小巷的卡牌游戲“七圣召喚”的牌盒,早在還在璃月那會兒就有風行的苗頭,云苓有意玩上一手,但當時一直在為各種事情奔波,之后就逐漸淡忘了此事。
希爾醞釀了一下措辭。
盒子本身其實算不上什么珍貴的物件,學完基礎規則就能從牌手協會領到,他花了一下午拿到了一個,又想到如果只有一個少年可能在酒店玩不了,就用隨身的寶石跟路邊打完牌的小孩子換了一個。
頂著孩子懷疑的目光,他點點頭,告訴他寶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