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燈節是新年的第一個月圓之夜,在這一天,我們璃月人會放飛霄燈和明霄燈,小的是霄燈,大的是人們一起出資建造的明霄燈你問為什么要放因為啊,我們相信夜晚海上的明燈會指引過往的英魂歸鄉”
“對了,我們還會辦霄市,宜年,對,就是宜年,他的小吃攤最受歡迎了,有一次我被擠在人群外面,連他的攤子都看不到,急得大哭,還是阿桂讓我騎在他脖子上,才讓我看到宜年的攤子上有那么那么多好吃的東西,白術先生白術先生當然是去給人看病了,又不是過年了病人就不生病了”
“唔,霄燈是怎么飛起來在燈里點火,燈就會飄起來啦。我不會編霄燈,但不卜廬從前霄燈上的圖案都是我畫的,七七那盞畫了小團雀,阿桂那盞畫的是行醫執照,嗝,他總問白術先生自己是不是當醫師的料,都這么多年了還沒考到執照”
“我的那一盞因為白術先
生不在,我就在我的那盞上畫了畫了什么來著我不記得了”
“希爾你曉得嗎,放在以前,很早很早的以前,城市里都是不讓放孔明燈的,說是會有火災隱患,我只在書上見過它”
“嗯孔明燈你是怎么知道孔明燈的嗝它在這里叫霄燈”
“你還好嗎”
少年將酒杯往桌上一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擔憂的大臉。
“不要靠得這么近,我會我好得很,我們回璃月,一起放霄燈”
從少年的臉色中察覺到不對勁的至冬人早已坐到他的身側,給他拍了拍背“我想,你需要休息。”
“頭暈。”撐在桌上的云苓用手臂抱住自己的腦袋,潛意識里也覺得不太對勁。他好像還沒到聞兩口酒味就暈的地步。
“水,想喝水”
在保證馬上就會回來后,至冬人趕到前臺,一把情況向酒保說明,才知道這家酒館除葡萄汁以外的果汁都是添加酒精的。
“為什么”
“當然是因為我們不愛喝酒的老板只喝葡萄汁了。”查爾斯無奈聳肩,“在蒙德城,沒有客人會來酒館喝無酒精的飲料。”
而且,由于點酒的少年身邊跟了個能豪飲兩百兩「火水」的酒豪,酒保還專門往果汁里加大了酒精的劑量。
“難受嗎”
“難受”
等他趕回座位,原本還能用手支撐腦袋的少年已經完全趴到了桌上,最后連椅子也坐不住了,以每秒半米的速度向下滑去。
希爾連忙將他架回椅子上,然而沒堅持多久又滑了下去,像是一灘液體貓。
“我帶你回酒店好嗎”
這次少年沒有回應他,于是希式掛毛巾抱人法重出江湖,睡死了一般的少年瞬間掙扎起來。
他本來喝醉酒就有夠不舒服了,現在被人這么一“抱”,難受地差點沒把白天吃的堆高高給吐出來。
“別那么抱我,難受死了”
“頂肚子啊,肚子都被你弄出痕跡了上次,上次我都吐了”
被“抱”著的少年嚷嚷著,邊掙扎邊大聲控訴至冬人的“惡行”,沒有多余的腦子去思考為什么不在希爾第一次這么抱他之后進行及時糾正。
他這一嗓子,讓吵鬧的酒館安靜了不少。
帶醉鬼回家這樣一個經典橋段,這里的酒客們原本早就見怪不怪了,但今天這個醉鬼越發奇怪的發言,卻很難不引起其他酒鬼的注意。
如果這會兒云苓還清醒著,他就會發現一個能讓自己腳趾摳地的事實提瓦特語與他前世的任何一種語言都不一樣,但也是各種語言的雜糅,例如“抱”這個詞在提瓦特和在霓虹就有類似的詞義,在基礎的含義“擁抱”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不常用的曖昧的含義。
歪斜地掛在椅背上的他沒腦子懂,缺乏常識的希爾更不懂。
此話一出,連一直悄悄留心二
人的騎兵隊長都上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至冬人的肩膀。
“他最好真的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