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你那位朋友不該出現在蒙德,也不該出現在璃月。”
什么叫做不該出現對方的話讓云苓抓緊了手邊的衣料。
他身前站著一位神,身后的不遠處也坐著一位,魔神尚且可以行走于人間的各個國家,為什么輪到龍就是“不該出現”
一股憤懣不平的情緒在胸腔中蔓延,他沒來由的感到自己與希爾的相識、相知以及共度的旅程遭到了否定,指甲在掌心留下
了半月形的深痕。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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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一縷青色的微風拂過,溫柔地包裹了他發力的指尖。詩人的嘆息吞沒了少年的憤慨,也緩緩撫平了他不安的心。
“世上大多生靈生來是自由的,但總有個例。”
“您都知道些什么”少年焦急地上前一步,“拜托了,他對我很重要這樣吧,您接下來一個月,不,一年的酒錢,我都包了。”
嗯畫畫這么掙錢的嗎。剛剛才進入氛圍的溫迪使勁眨了眨眼。
饒是蒙德最好的吟游詩人,也為這位在璃月名不見經傳的畫師的資產感到震驚。由于那未知的酒量,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年要喝掉多少摩拉,反正這個數字肯定不會小就對了,能做出這樣的承諾,簡直是太慷慨了
若是讓幾分鐘前的云苓聽見對方的心聲,估計不僅不驕傲,還會心虛地摸摸后腦勺假笑兩聲。常言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單是畫溫迪的生草條漫,就讓他狠狠地賺上了一筆,更別說什么身著神裝、女仆裝的同人圖了
但當下的他即便聽見了,也失去了插科打諢的心情。
“咳咳。”吟游詩人清了清嗓子,無奈的面色中顯出幾分糾結,像是在舍不得免費的酒水,又像是在猶豫該不該把信息透露給少年。
云苓的籌碼無以復加,緊緊攥著衣角,企圖以情感打動對方。
如果不是我一廂情愿,那么“我和他的友誼,與您和特瓦林是有相似之處的。”
他的言辭顯得極為小心。為了不揭對方傷疤,他沒有提起吟游詩人詩歌中那位為自由而生,為自由而死的少年,將話柄落在了詩人的另一位伙伴上,也不敢說他和希爾的友誼與風神風龍是“相同”的。
風龍陪伴這位自由的神明度過了漫長的歲月,其間產生的深厚情誼他無法想象,而且他對希爾的感情,似乎也沒有他們之間來得那么純粹
“唉唉,我知道的也不多。”
不知是對特瓦林的回憶,還是對方眉宇間積攢的愁緒,終是觸動了這位容易心軟的詩人。他摸了摸頭頂的小圓帽,潔白的塞西莉亞花落下一片花瓣,為這個缺少月亮的夜晚增添了幾縷溫和的風。
“記得嗎,你曾問過我有關命運的問題。提瓦特的眾生或許生而自由,但都被關在命運的囚籠里,這樣的囚籠也分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
“他能出現在這里,出現在你的身邊,本就是一件充滿了危險的事情。”
“危險的來源”
瓦西里薩不,應該不是她才對。
礙于限制,很多話他沒辦法明說,而這般瞻前顧后的擠牙膏式發言,導致少年頻頻向他投來困惑、祈求的目光。
再多說不了了,而且
寒氣從窗口灌入,吟游詩人打了個噴嚏。他開始后悔嘗試向這個本就身陷囹圄的少年講述這些久到他幾乎都要忘了的信息,想了想,將帽檐下的白花摘下,贈與了對方。
璃月的「風」告訴他,受到詛咒的怪物,要在這片土地上游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