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愚人眾,人事調動到別國的愚人眾總部再正常不過了吧”輾轉回牢籠前的愚人眾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自打他調來璃月,就一直生活在一種壓抑的古怪氛圍中,周圍的陌生同事皆行色匆匆,對公事之外的事情閉口不談,搞得他快要抑郁了,現在見到在蒙德時認識的人,話不免多了起來。
“起初調令是要將我調去須彌的,結果中途璃月這邊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一下子缺了很多人手,還把薪水提高了兩倍,我就跑來這邊了唉,我以前還總抱怨在蒙德無事可做,璃月這邊簡直”
絮叨到最后,他無奈扶額道“我怕不是真瘋了,和你一個階下囚說這么多做什么。”
“所以你一盆冷水把我澆醒,只是為了找我聊天”發梢還在滴水的云苓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首先,我潑的可是剛從保溫杯里倒出來的溫水,而且只有半杯,其次聊天怎么了,你要是想著逃跑,這可能就是我們最后一次聊天了外邊的路跟迷宮一樣,守衛也不止一個。”
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維克多也沒敢接著聊下去,望著籠中臉色蒼白的少年,想到他接下來可能會遭遇的事情,還是沒忍住蹲下身來同他握了個手,隨即立馬起身,邊咳嗽邊往房間的高處看了一眼。
握著被塞進手里的東西,云苓呆滯了幾秒,失而復得的神之眼發出了淡淡的青色光芒,照亮了表面還粘著的些許他人的冷汗。
他想道謝,但謝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維克多制止了。
“別謝我,我可沒放你出來。”已經摸到門邊的愚人眾停住腳步,轉頭慫兮兮地補了一句,“這玩意會自己回來的,對吧”
隨著房門的一聲吱呀,室內很快恢復了平靜。
有了元素力的運轉,云苓感覺身體的情況好上了許多,雖然還是擺脫不了那種昏昏
沉沉的狀態,但至少有了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
關住他的籠子不并大,可能是太過信任迷藥的效果,沒料到他能中途醒來,掛在門外的鎖極為單薄。等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以后,云苓將附著著元素力的手伸出去輕輕一摸,鎖頭應聲而斷,掉在了地上。
籠外的空間擺放有茶幾和沙發,地上還鋪著地毯,看樣子像是間沒有窗戶的會客廳。
云苓揉搓著發麻的肩膀,向維克多臨走前暗示的方向望去,那兒似乎是一個通風管道的窗口。
看來要當一次馬里奧了。少年苦笑。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進入這么狹窄黑暗的地方,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謝自己消瘦的體型。布滿灰塵的管道每隔一段都有窗口和岔道,他不知道哪條岔道能安全地通往外界,只能秉著呼吸躡手躡腳地在管道中穿行。
一個,兩個,三個散發著亮光的房間幾乎都有愚人眾把手。云苓沒有把握放倒這些荷槍實彈的衛兵,只能懷抱著一絲希望向下一個窗口爬去。
蜷縮著爬行實在是件耗費體力的運動,再加上看不見出路導致的絕望,沒過多久云苓就累得平躺在了管道里,大口大口小聲地喘氣。
然而此時,離他最近的通風口傳來了交談聲。
“安德魯大人,我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將那個盒子藏到了明蘊鎮的一個廢棄的礦洞里,足夠隱蔽。”
做得很好,科林,我記得你弟弟丹尼爾是在稻妻分部當差是嗎,作為獎勵,我會把他調到總部。”
“感,感謝安德魯大人我和丹尼爾一定會繼續為女皇大人盡心效力”
“嗯,去領賞吧,我會寫一份報告,向冬宮傳達你的衷心,運氣好點,說不定能成為后來那些新兵蛋子們的表率。”
“感謝安德魯大人”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后,又有新的腳步聲進入了房間。
“安德魯大人,我們的探子來報,任務目標已被成功引往璃月的東北方向。”
“不錯,不過我還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大人盡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