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似乎是存放進了倉庫。他不愿妻子的遭遇再發生在后來人身上,決定前去毀掉那世上最后一朵會帶來禍患的妖花,可翻遍了整座倉庫也沒找那只存放妖花的玉匣。”
“大伙兒要知道,富貴人家的恭桶指不定還是黃金做的,堂堂搖光星家里隨手的一只玉匣自然也價值不菲。定是那伙人當作寶物拿走了云崖想起了那日闖入靈堂的盜寶團。當時他心如死灰,覺得他們拿去的不過是錢財這等身外之物,無心阻攔,卻不想這群無知的盜賊拿去了這庫房中最不能拿的東西”
“后來的很多年里,云崖都在派人搜尋那只玉匣的蹤跡,最終只找回了匣子本身,里面的妖花早已不知所蹤,直到他病重時也沒能找回來,使得一代富商抱憾而終。而那朵妖花究竟是流落民間,釀成了又一樁隱秘的慘劇,還是同谷底的同類一樣在烈焰中化作灰燼,或許就又是一個為后來者說道的全新故事了。”
驚堂木拍案,震耳的聲音響徹三碗不過崗,坐在最前排的一桌人首當其沖。
“唔,這算不算是開放式結局”
從故事中回神的派蒙看向同桌的二人,做了個叉腰的動作,似乎是想證明自己肚子里除了美食,還是有幾滴文化精靈的墨水的。
博學多才的客卿先生回應了她一句,云苓走后他便受邀坐到了派蒙身旁。而坐在另一邊兼具伙伴和損友雙重身份的旅行者就沒那么賣小精靈面子了,故意揶揄道“這么恐怖的故事,派蒙居然不害怕。”
“知道評書都是說書人編的,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可派蒙不覺得這個故事很真實嗎”
“真實好像是有那么點。”小精靈抱起胳膊,扭頭向在座唯一靠譜的成年人求證,“鐘離,你來說說,這個故事可能是真的嗎”
對此頗有見地的客卿朝她笑了笑“評書就是評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便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上,為了照顧觀眾以及評書本身的故事性,也會在做適當的藝術加工”
什么叫即便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上一金一藍兩雙圓眼睛對上視線,得出了一個共同結論“有內幕。”
面對二人帶著探究意味的眼神,客卿先生倒也沒藏著掖著,簡單地滿足了他們的好奇。
“如你所想,這場評書的確由現實改編而來,三百年前的璃月有過一任名叫云崖的搖光星,更早的過去也有一位叫做「阿瑪耳忒亞」的魔神,但祂并非評書中描繪的那樣弱小。”
“所以那個魔神不是被鐘咳咳,不是被巖王帝君一擊擊敗的嗎”差點說漏嘴的派蒙將小手背到身后,有點心虛地打量著對方的神情。
身為當事人,他的回答是絕對權威的。
“是一擊不錯。”
自稱“鐘離”的凡人望向杯中的倒影,摩挲了一下右手拇指上的扳指,陷入了某種久遠的回憶。這樣象征著權威與統治的飾品在常人身上并不多見,他的左右手卻各佩戴了一枚,懂行的人能看出那是一對文武扳指,而璃月傳統
遵從的是左文右武。
回憶換來的是一聲無言的慨嘆。
雖然世人都認為那位「愈」之魔神是在他手下敗亡的,他的巖槍也確實刺穿了祂的身體,但他太清楚了祂真正敗給的是什么了。
畢竟他不著痕跡地抬眸,望向蔚藍的天空。
哪怕在眾神廝殺的魔神戰爭期間,不死不滅的「治愈」也是一種極其難纏的強大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