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衣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抬手撫摸著懷里的白狐,低聲關切道“衣衣,怎么了”
白狐發出幾聲哼叫,炸起的毛被萎衣一下一下地撫摸下去,重新趴回女生懷里,但眼神卻依舊直勾勾地盯著緊閉的大門,仿佛那里有什么讓它十分忌憚的東西。
禾曄的洞察力不如動物敏銳,但也察覺到剛剛門外有一股令人不安的陰氣。
難道是馮導他們在提前安排下一環節
他正這么想著,那扇房門被打開,幾個工作人員搬著攝像機進來。
一個年輕導演雙手合十,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兩位大師,我們剛剛沒來得及架機位,抱歉抱歉。”
“沒事。”
萎衣表示不介意,見他們忙碌著架攝像機,打趣道“你們不會是沒料到我們這么快就完成任務,才沒來得及布置機位吧”
年輕導演露出尷尬的笑。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
他們特意找了大師實驗,大師第一次用了五個多小時,第一次用了三個多小時,第三次才在三個小時內完成,導演組特意把時間定在三小時之內,本想為難一下六位嘉賓。
沒想到反被對方給上了一課。
禾曄找到十件物品,僅用四十三分鐘,但為了等飯,供奉陰靈,等真正走出房間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萎衣用將近五十分鐘。
工作人員僅用幾分鐘時間,就架起了五臺攝像機,年輕導演還小聲提醒“兩位大師可以多聊聊天,制造出一些看點內容,這樣也方便馮導他們切直播鏡頭。”
萎衣點頭應好。
禾曄卻沒接話。
他不太想說話,更何況對方是一個陌生人。
禾曄正這么想著,房門再次毫無征兆地被推開,一身灰色棉麻衣,脖子上掛著黑珠子,兩撇胡子的中年男人走進來,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兩人,詫異道“你們全都找齊了”
禾曄點頭,萎衣笑著應聲“對呀。”
她看了眼中年男人空蕩蕩地兩只手,問“你的東西怎么沒帶來”
野仙譚梁山攤手,聳了聳肩“我沒找到,導演嫌我破壞游戲規則,把我從房間里趕了出來。”
萎衣詫異,聽完野仙譚梁山說他在直播鏡頭前用手機看直播,與網友們聊天的話,噗呲一下笑出聲來。
譚梁山還一臉無辜“我找不到東西,又無事可做,只能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打發時間。”
萎衣笑的更歡了。
譚梁山長得一臉嚴肅,但說話做事風格卻與外表完全不相符,是一個性格有些逗趣的人。
他和萎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著,氣氛逐漸熱絡起來。
被忽視的禾曄也樂得輕松自在,安靜地盯著屏幕,看剩下三人的操作。
譚梁山察覺到右手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男生,主動攀談了幾句,但發現禾曄回應的并不熱絡,
也就沒再繼續聊下去。
萎衣在旁邊看著,見禾曄并不是單單針對自己冷淡,心里稍稍平衡一些,同時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