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曄微微勾唇,應道“看這里的花草被養的很好。”
老頭聞言,臉上瞬間露出愉悅且自豪的神情,嘴上卻說“也就還行吧。”
他看了眼攝像機,問出了同樣的疑惑“小伙子是電視臺的記者”
禾曄搖頭否認“不是,我們在拍攝綜藝。”
“這些菊花都是大爺種的嗎”
老頭眉宇間有掩飾不住地得意“也不算,之前有人跟我一起管理這些花壇,但他們都走了。”
禾曄追問“走了是什么意思”
老頭感嘆“有的被接回家了,有的睡著睡著人就沒了。”
禾曄猜測,后者說得應該是老李。
他表明來意“其實我過來就是想問問大爺,老李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老頭擺手“沒多少。”
禾曄感覺到他有些不愿交談,便不動聲色地把話題重新扯回菊花上,當初他為了畫好風景圖,還真仔細地了解了一些花型以及品種。
其中就有菊花,雖然只有一知半解,但足夠禾曄拋出對方感興趣的話題來。
一說起他的寶貝菊花,老大爺就變得滔滔不絕。
偏巧,禾曄是個非常善于傾聽的人,這么一來二去,兩人竟也聊了起來。
可能是看出禾曄接近自己的目的,說到最后老大爺主動提及“剛剛你問老李的事情,實話跟你說,我是真不
知道什么內情,我和他因為愛好認識的,但他死的毫無征兆,聽到他去世的消息,我也很震驚。”
禾曄他去世前的幾天,有什么異常舉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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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爺盡力回想“好像沒”
有字卡在嘴邊許久,突然說“他好像哭過一次。”
禾曄挑眉,等著老大爺后面的話。
“具體為什么哭我不太清楚,好像是曹天文與他聊天時提到了家人吧,曹天文是個年輕小伙,經常會來我們養老院幫忙做義工,之前我倆也聊過幾次,感覺性格挺好的。”
禾曄問“他和你都聊了什么”
老大爺“那就多了,聊花怎么養,社會新聞,他的學習,我以前的工作,還有家人朋友什么的。”
“我們這些老頭子也就靠閑聊打發時間了,說起來曹天文還會看相算命,當時他給我看了個手相,說我有幾個兒女,之前的生活如何坎坷,有幾段婚姻,父母如何,別說,還挺準。”
禾曄不動聲色地記下了曹天文這個名字。
之后,他又跟老大爺閑聊了一會兒,老大爺說他要去忙其他事情了,兩人才各自分開。
禾曄見時間還早,又四處溜達了一圈,可能是他長相過于出眾,再加上有攝影機跟拍,院里的老人都以為他是哪個大明星,對他十分熱情,對于他問的問題,也都照實相告。
眼看快要五點,不少行動自如的老人去了食堂里打飯,行動不便的老人則自己操作輪椅,或者被推著回了病房,一時間院子里變得空曠。
禾曄還看到了遠處同樣有人被攝像機拍攝,瞧著身形像是郭路權,兩人誰都沒有互相打招呼的意思,各自進了樓棟。
郭路權進了1號樓,禾曄進了2號樓。
這會兒三部電梯都被占著,禾曄選擇了旁邊的步梯,上了二樓,看到兩個護工推著推車,上面擺著不少餐盒,給每個房間送去。
禾曄想去護理臺要一下老人的去世名單,結果一抬頭,看到了護理臺前正站著兩個男人。
牧夕璟、李華城。